郭六想了一下:“米市宋家祠堂后面有一个小院是我租下放货物的仓库,那个地方僻静最适合接头,您要想见我就在墙角留字,约定见面时间,我每隔五天过去看一次!”
赵遵点点头:“如此甚好,对了,娄凡这个人一听说过吗?”
“有耳闻,此人是出了名的武士,怎么,你想见他?”
“对,有门路吗?”
“这个人不好见!”
赵遵奇道:“为何?”
“娄凡被羁押在天牢,没有廷尉的首肯,想见他好比登天!”
“天牢?他犯了什么罪?”
“听说是御前失仪,冒犯天颜,被关进天牢已有半年之久,但至今仍未定罪!苗氏让你去见他?”
“苗氏称娄凡或许知道熊弼离奇中风的内情!”
郭六劝道:“这个贱女人向你推荐娄凡,要么是想把你引入歧途,要么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总之别有用心!主公,你耳根子软,跟这种人打交道容易吃亏,以后还是不要在见她了!”
郭六走了,留下了一个大难题,一次拿出三千两黄金,侯爷家也吃不消啊!赵遵来到长安后得到了不少皇帝的赏赐,可他不会理财,花钱又大手大脚没有节制,因此家中没有太多积蓄,田产虽然多,可不到收租的时候换不了钱。赵遵把侯府账上的钱筹划了一下,除去日常的开销,撑到下次收佃租最多只能拿出一千五六百两,只够一半。
变卖家产筹钱这事不敢做,要是传出去以后没脸见人了,向李夫人或是封不遗的夫人开口,这点钱肯定可以要来,但赵遵顾忌脸面张不开口,可把他愁坏了。这时候赵遵不免想起了自己的结拜义兄刘澜,刘澜家资巨万满可以帮助自己渡过难关。
赵遵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来到了刘贞家,将近一个月未来了,一进门就发现刘府的仆人们正在清扫院子。刘贞听说赵遵来找自己,又高兴又生气,大小姐的脾气上来了把卧房的门一关,“不见!”
赵遵好话说尽才把刘贞劝得开了门,赵遵见刘贞屋中显得几分凌乱,灰尘刚刚清扫干净还有水痕,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出远门了?”
刘贞把脸一绷:“你刚知道啊!”
赵遵傻笑道:“我最近是不忙嘛,去大营住了一阵子,这十几天你都干嘛去了?”
“去渭河上游参加春祭大典去了,又在雍城小住了几日!”
赵遵道:“春祭是男人们的事,乱哄哄的出点意外可怎么办啊?我可听说前两年春祭都发生了踩踏事件,还有拥挤掉入河里的,多危险啊!”
“你这才想起来关心我,早干嘛去了!每次用得着你的时候都找不到人,说是去军营了,鬼知道是和什么女人鬼混去了!”
赵遵心头一颤,女人的直觉真是准啊!千万别说漏了嘴,赵遵把分别以来发生的事捡重要的说了一下,刘贞听得目瞪口呆。
“你们一人未伤、未伤一人攻破了黑松堡,这简直是匪夷所思,我想全天下再没第二支队伍可以做到了!”
赵遵只道侥幸而已,“带出了这么好的队伍你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反而愁眉不展的?”刘贞见赵遵眉宇间有几分忧愁,好奇的问道。
赵遵犹豫了好一阵,尴尬的说道:“我吧……最近,手头有点紧,能不能……”
“不能!”
“别啊,我是借你的,到时候一准还你!”
“借多少?”
赵遵说:“越多越好,最少一千五百两金!”
“没有!”
“别啊,只有贞妹你能救我了!”
刘贞说:“要这么多钱干什么用?”
“这个得保密!”
“免谈,送客!”刘贞下了逐客令。
赵遵被逼无奈只好交代了:“我养了一个线人……”赵遵刚一开口,刘贞立刻止住了他的话头,“你在朝中任职,却没有根基,这是为官的大忌,确实该多些眼线,这种钱该花!”刘贞好像一个精打细算的巧媳妇,盘算了一阵,最后无奈道:“我最多能拿一千两,你要的也太急了,缓几天行吗?”
赵遵道:“要是不急我能来找你吗?”
刘贞道:“求人不如求己,借钱花终究不是办法,你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挣来五百两黄金?”
赵遵苦笑道:“五百两黄金啊!不是个小数目,不偷不抢……咦?是啊,我可以去抢点啊!”
刘贞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急糊涂了!堂堂的侯爷要去劫道啊!”
赵遵大笑:“你领会错我的意思了,我想到了一个弄钱的好办法,像抢钱一样容易!”
“哦,说来听听!”
“我曾在祥龙赌坊帮局做庄,你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