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臣不可置信的模样让明若华隐隐有些大受打击,若不是场合不对,她真的想捏着嗓子来一曲《梁山伯和祝英台》了。
她垂头眨了眨眼,瞬间红了眼眶,一副凄凄切切,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止这些,你读书的时候都要黏着我的,让我坐在你的大腿上读书,对夫妻之事更是热衷,就连进京赶考前,你还压着我在床榻上——”
“好了!”这话实在是不堪入耳了。
他向来喜好清净,怎可能读书的时候还要抱个女人?这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南景臣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过于慌张的他,失手打翻了一盏茶。
素来高冷清然的俊脸上染了一片不可思议的绯红。
怎可能?怎么可能?他活到二十多岁,不曾碰过女人,更不是什么沉迷女色的人,怎么可能做出白日宣.淫的事情来?
定然是这女子巧舌如簧,蒙骗与他!绝对是!
对了,她与那兰若郡主有仇,定然是想借着自己与那兰若郡主作对的!
对,她肯定是别有居心的!没错。
“夫君怎的一副不信我的模样?难不成此事都是我胡编乱造的吗?夫君最敏感的地方便是胸口的那颗红痣了,每次我——”明若华委屈十分地申辩道。
“够了!”南景臣脸上的滚烫已经延申到了耳后根。
“你暂且留在后院,待我弄清楚事情始末。”南景臣俊冷的神色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你若敢在府上胡说八道——”
明若华瞥了瞥嘴,心思失落,又咿咿呀呀地唱起来:“哥哥,我想你,三餐茶饭无滋味,哥哥我想你,懒对菱花不梳洗,哥哥我想你,东边扎针寻往西,哥哥我想你,哪夜不想到鸡啼——”
南景臣被她这缠缠绵绵的情话唱得脚下险些一个踉跄,本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绯红脸色,又滚烫地热了起来。
此女子行为乖张,性情古怪,言语无状,便是他失忆了,也断然不可能喜欢上她的!
骗他的,都是骗他的,定然是骗他的。
南景臣在心里头默默给自己做着建设。
然而,当晚,他竟做梦了。
还是一场不可言说的春梦。
梦中,明若华温香软玉,笑靥如花——
南景臣吓得从梦中惊醒,看着衣衫上肮脏之处,他恼羞成怒,素来清冷的脸上忍不住再次红了个遍。
该死的!他必须尽快弄清事情,将那妖女送走!
这边,明若华倒是吃得好,睡得香。
醒来后,她还特意做了南景臣往日最爱吃的南瓜小米粥,送到了他的院子。
然而,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她。
“明夫人,我们家世子爷从来不吃南瓜的。”
明若华冷冷睨了他一眼,道:“胡说八道,他不仅吃南瓜粥,他还吃南瓜饭,南瓜汤,南瓜饼,南瓜糕,南瓜羹呢!”
两人争执,将里头正换衣裳的南景臣惊动了。
他推门出来。
明若华便是眼前一亮。
今日,他玉冠簪发,烟青长袍,紫金腰带,端的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