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委屈地垂下头,姑爷也太严格了吧,那些刺客也都不是好对付的,而且他只有一个人,能跟到郊外已经算他本事好了。
明若华扑哧一笑,赶忙过来打圆场,抱着南景臣的胳膊,轻轻摇着,说:“好了,夫君别生气,明一这小子是没什么本事。”
明一更委屈了,见姑爷张嘴又要说话,生怕他说出既然没本事就干脆去死吧。
结果只是让他走,他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还没没用到姑爷巴不得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明若华关上门,再一把挤进南景臣怀里,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悄声道:“你这么急着赶明一走,是怕他打扰我们的良夜春宵吗?没想到夫君比我还着急。”
“咳咳.......”
南景臣听了这话,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罪魁祸首还煞有其事地帮他轻抚胸口,假惺惺地说一句,“夫君别激动。”
南景臣强硬地把她推开,英气的眉宇因为剧烈的疼痛拧在一起,他激动地说:“你休要胡言,夜深了,我要走了,你也好好休息。”
他也无法解释方才这般刻薄的赶人的原因,难道要说他不想见到他们多交谈?
明若华露出难过的表情,“夫君,留下了陪人家睡嘛,人家怕怕。”
南景臣跑得更快了,推开门站到外面才恢复镇定,眼神却不敢落不到明若华身上,“你放心,没有人能进到状元府伤你半分。你好好休息吧,若真的无法入睡,可让你那贴身丫鬟,明彩,陪你。”
明若华自然清楚他现下是不会愿意留下,也就是逗一逗他。
她露出失落模样,故作乖巧地说:“好吧,我会乖乖呆在房里,夫君梦里记得想我。”
她的话像一把小针,正戳到他的眼睛,令得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也迅速爬上一抹奇异的红晕。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南景臣就仓皇离开了,令得明若华一阵惊奇,她是哪句话戳到她家夫君奇怪的羞点了?
不过,今天的结果还是极好的,看夫君那样,再来几次,他晚上就走不了了。
明若华思及此,心情愉悦地哼起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清山带笑颜,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你我好比鸳鸯鸟......”
“笃笃笃”
直到听到敲门声她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懒洋洋地说:“进来。”
明一和明彩一同进来了。
这是明若华吩咐的,刚才南景臣在她不好明说,便暗地指使明一晚会再过来,她有要事同他们相商。
她笃定地说:“那些刺客,是明若微派来的。”
明一明彩他们也有猜测,现在听她这么说,更是确定了。
明彩满脸怒气,“明若微那无耻小人!整日搞些无赖把戏!小姐,我们要怎么弄她!”
明若华淡淡地说:“我过几日要去庙里祈福,你说要是明若微知道了,会怎么做?”
明彩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小姐,你是打算引蛇出洞。”
“聪明。”明若华吩咐道,“你们去把我去庙里祈福的事传出去,记住,可一定要让我亲爱的妹妹知道,毕竟我作为姐姐的,想她了。”
明一明彩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里看出了,小姐可真阴险。
他们异口同声道:“是。”
明月楼除去楼主主楼外最豪华的乘风楼最近一直不太平,下人们更是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伺候得不好,就被毒打,这还好,要是被发卖了,下辈子就完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主子的心情不好。
明若微这几天可以说是一颗心都悬在半空,下人的一点差错都能让她雷霆大怒,因为她雇去刺杀明若华的人失败了,还差点被南景臣抓到。
她无法想象,要是被他查出是她雇来的人,她会遭遇怎样的下场。
她知道代价是自己无法承担的,在巨大的压力下,忍不住把事情跟林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