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韵狭长凤眼斜睨一眼老铁,似要和他划清楚界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件事跟你又何干系。”“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件事跟你又何干系。”
她缓缓起身,衣袂随风翻飞,留下一个果决的背影。
“小紫紫此事非同小可,我和他们两个小娃娃算不得多有交情,可是你忍心看有情人痛苦啊?”铁初一着急又不敢说重话,焦灼得脸红脖子粗。
“你管的太多了。”紫韵不悦的口吻在静谧的院内响起。
铁初一伸手,一把紧紧拽住紫韵的右胳膊:“别走啊,有话好好说。”
“你松手,别拉拉扯扯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和我多熟。”紫韵脸微微发烫,年纪长在那,害羞的性格竟然不减当年。
不想被人看出此刻心间的起伏,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是这样的心情起伏。
老铁不依不饶,就是不松手,“你不告诉我答案,我就不走了。”
痞子味浓烈的,紫韵很想一脚把他给踹走,武功方面,铁初一胜她一筹,无奈之下,她只好道:“罢了罢了,你说对了那家伙的确是我救的,当时我刚好去采药,他挂在了树上。”
铁初一欣喜,眼冒精光:“我就知道,那家伙肯定还活着。既然是挂在树上,那应当人没事吧,人现在在哪里?”
贴初一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而来,他料定南景臣是个不错的青年,得知安然便放心了。
“人家说情深不寿,你看着他们两口子感情那么好,怎么不想着那小子一命呜呼了。”紫韵冷不丁的泼冷水。
“什么?”
老铁心颤了颤,她这意思是,人一命呜呼了?
思索一番后,他又觉得不可能,摇头惊恐又僵硬的自我催眠道:“不可能,有你鬼手紫韵在,只要是有一口气,人就一定可以活下来。”
紫韵轻颔首,他这话说的倒是不假。
“人昏迷着,只不过……还没有醒来。”紫韵见四处没人,这才告知。
老铁这才算松了一口气,刚才差一点以为南景臣没命了,那样的话明若华肯定以后就是行尸走肉。
“你啊你,还是这样得理不饶人。对了,你把人给放哪里了,就你这几间木屋子,也实在不像是有暗阁,可以藏人啊。”
铁初一之前在紫韵屋外饶了好几圈,确定没有什么地下通道通往别处。
主要是这屋子建造的地形比较特别,下面都是岩石,要凿出地下通道,紫韵一个女子,在这里也不过是住了十多年,绝对没有造出通道的可能。
话匣子打开了,紫韵走不了,便只好继续坐下。
她不回答,反而是提醒铁初一:“我和你的是非还没了,你别在我这里说别人的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你关系多好。”
十多年的独自生活,已然习惯,要是说是否有想念过铁初一,答案是肯定的。若是说有什么期待,紫韵也就只能是:暂无。
他来了这么久,乜有过问她这些年怎么度过的,一门心思总是在关心几个小年轻的事,紫韵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我们关系本来就不错,这普天之下,还有几个人和你关系有我这样的?”老铁说的很滑头,不说他们关系好,也不说他们关系差。
只说他们关系匪浅。
“确是没几个……”紫韵不得不承认,岁月变迁,有不少曾经的故人都已然成了黄土。她神色黯淡,看的老铁一阵心疼。
他大手一拍,“哎呦”一声,把紫韵从恍惚内心神震回来。
“我们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有点小误会。”铁初一并不觉得他们之间的问题多严重,“我想好了,我将来都会在你身边,别的女人多看一眼都不会。”
铁初一信誓旦旦。
紫韵听了却格外恼火:“小误会?亏你说的出口,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她这一生,几乎都被他给耽搁了,竟然说是小误会。特别是当紫韵瞧见铁初一腰间挂着的酒葫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愿意用下半辈子弥补,不够的话就下半辈子来弥补你,以后我心里眼里哦都市你。”铁初一面色严肃,此刻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很想跟紫韵郑重其事说说当年,“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我愿意接受惩罚,可你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啊。”
“停,一大把年纪了,被人听见了多不好。不要跟我说这些混账话了。你厚脸皮是你的事。”紫韵倔强的拒绝。
两人声音有点大,明一凑近,想听下位前辈到底是怎么了。
紫韵和铁初一只顾着他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哪里会在意名明一在偷听。本是看热闹,正打算离开,赫然听见他们竟然在说南景臣。
“小紫紫,生我的气可以,可是你别影响人家小夫妻啊。”贴初一最重要的目的之一,还是让紫韵说出南景臣在哪里。
“咱们的事情就暂时放一放,你想把小孩子的事情处理了吧。”铁初一依旧没有忘记,想知道并不愿意说出南景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