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喜气洋洋之景,一切井然有序,客似云集,人气满满。
这些景象,已然烙印在南景臣脑海中。
他自信满满宴会必然圆满,倒是不明为何此刻管家眼神闪烁,似有难言之隐,管家左右瞧了瞧,不见有外人却依旧心有余悸。
“这里没有外人,周围二十米内也乜有外人,你说吧。”明若华从明一镇定自若的目光内,可确定周围没有外人。
南景臣催促了一声,有些着急:“说吧,可是宴席有什么不妥?”
他反手在后,如松站定,眸光深邃的看着管家,他倒是想听一听,还有哪里不妥,他明明检查得出结论是,一切安好。
“没有不妥,没有。是其他的事情。”管家本应当直接说出来的,可又怕自己听错了。
当时突然锣鼓喧嚣。
“老奴当时听见锣鼓声,所以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听错了,可好似应该没有听错。”管家有些为难。
若是别的事,错一点倒是罢了。
可这关系到的是皇家,便半点马虎不得。
何况这大好的日子,管家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让主子们不欢喜。可不说又怕耽误事情。
“哦?说来听听也无妨。”明若华不想让管家有这么大压力,便给他找了个台阶。
一把年岁之人,最近也辛苦了,若是心里有解不开的心结,明若华倒是自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是一把好手。
当然咯,首先是管家要开口。
“……”管家支支吾吾好一会却没有啃声。
明若华也是好奇,管家之前帮着策划以及操办整个宴席的事,也不见他这般扭捏,管家活了这个岁数,什么没见过,何事会如此为难?
她无法不好奇。
“你倒是说啊,你这样我和娘子都着急。”南景臣难得的对管家露出不悦之色。这是极罕见的。
思索再三,管家决定说出。
反正,本就是要来禀报的。
“禀报世子、世子妃,适才那内侍说,皇帝如今身体大不如前,越来越依靠丹药,说若是世子得空就和太子说一说这事。奴才感觉这事有些微妙,所以……”
管家虽然不是很懂得朝堂内的事,可人际关系的事情大抵便是如此,敌人的敌人就是碰哟,以及天下熙熙为利。
一个内侍跟他一个管家说主子们的事情,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管家不知道,这内侍是得了皇帝的命令才如此说的,还会当真是关心皇帝。可为何让自家主子和太子去说呢?
皇帝忌惮宣王府,也有些忌惮那些皇子们,只希望一切平衡。
内侍应当是最知道皇帝心意之人啊,为何却……管家脑子里有很多个问号,这才支支吾吾。
“此时我和娘子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宴席马上要开始了,你去厨房盯着,记住刺进去的物件,必须安全!太子没来,可陈国公子和王子来了,都是贵宾!马虎不的。”南景臣倒是宁愿卫书洛来,也比阿耶曲来更好一点。
阿耶曲是陈国 皇帝很喜欢的儿子,纵然不是陈国天子。
这人看似与世无争,可在皇家能做到与世无争又能明哲保身,本身便是有能耐的。
“是,老奴这就去盯着。”管家急匆匆离开。他也就是去厨房叮嘱做事情的人,并不会一直在厨房待着,整个府内的所有事,今日都要管家把控。
南景臣蹙眉,她伸手把南景臣的眉头给轻轻抚平:“今日是欢喜的日子,你这愁眉苦脸的,若是小乐乐瞧见了,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她这话,直接让南景臣笑了。
“你啊你,小乐乐才多大,哪里有什么心里阴影。我是在想内侍特意让管家告知我们的那句话。什么叫让我们和太子联系?”
“今日不说这些,今日只管吃喝便是。宴席马上开始了,得抱着小乐乐让大家瞧一瞧啊。”明若华提醒南景臣,这才是此刻的正经事。
南景臣颔首,频频点头。
他此刻坐定,两只手在膝盖处来回摩擦:“还别说,今日来的人实在是有点太多了,有好些也不知道是谁带来的。”
“不碍事,就当时做好事,请客吃饭咯。”明若华已然和南景臣商量好了,那些人送来的礼物,除了一些心意会手下之外,一些贵重的大多都会回赠出去。
当然了,令元公主这等关系之人,送的礼物那便“来者不拒”。
他们商定好的,大多是一些朝堂内,平日里没有太多关系之人。
两人抱着小乐乐正要出去,却听闻太子来了。
“他不是说不来吗?”明若华严重怀疑,是不是下人告知错了。
身为太子,哪里有出尔反尔的道理嘛。
就在刚才,还以为可以少招呼一大人物,如今可好,都没欢喜多久,便听闻他人来了。明若华不由嘟囔:“他倒是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