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跑了,胡县爷蔡管家桂儿爷犯了愁。这小牛犊得有二百多斤啊?怎么弄上马车?!
难怪农妇哭喊,这山脚下根本没人来,她一个人根本搬不动这么重的牛犊!
若胡县爷蔡管家桂儿爷三个是常干活的人,抬个小牛犊也不是难事,偏偏这三人,都是只动嘴不动手之人,这其中,尤胡县爷最甚。
没办法,看看周围实在寻不着人,而小牛犊又一声接一声叫得凄惨,三个人只好硬着头皮抬。
胡县爷抱牛头,蔡管家和桂儿爷抱牛身子,三个人合起力将牛犊抬了起来。
抬起来才看见,小牛犊压下面那半边身子受了伤,一个大囗子,血将咖啡色毛都染成了黑红色。
这牛犊沉啊!小路又不好走,三个人抬着走了十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了。把牛犊放下吧,再抬起来更费劲。三个人就一人支条腿,将牛犊靠在腿上权且歇一歇。再抬起来走。
三个人费了洪荒之力,可算把这小牛犊弄上马车了。这下驾了马车赶紧往酒楼赶。
马车一进酒楼后院,守在后院的几个胡家家丁吓了一跳:老爷和管家桂儿爷这是怎么了?身上都染了血。这是受伤了?遭人打劫了?
家丁们都拥了上来。
管家说:“快,别管我们,快抬了牛犊,往唐神医屋里送!”
这下家丁上来好几个,七手八脚抬着小牛犊往唐神医住的屋子走。
唐唐早洗完澡了,换了件干净衣服,正拿着木梳梳她那瀑布似的一头半干乌发。就有家丁们抬着“哞儿哞儿”叫的牛犊闯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气喘吁吁浑身是血的胡县爷和管家桂儿爷三个。
“怎么了?”唐唐问。
胡县爷说:“唐唐姑娘,你快瞧瞧:这小牛犊刚从山上摔下来,受伤了。”
唐唐扔掉梳子,将头发顺便一挽,用个木簪固定住。就上前来给小牛犊验伤。
她还不忘提醒胡县爷三个:“你们要是也受了伤,快去找郎中吧!我是兽医,只给动物看病。”
桂儿爷赶紧说:“我们没受伤,我们身上是牛犊的血。”
唐唐将牛犊细细检查一遍,说:“后腰部五寸划伤,得缝合。前左腿骨折,打板固定。前右腿骨折错位,得开刀回位固定。”
唐唐奔到桌前,唰唰唰写下一张药方和所需药品:“我要这些,要快!”
管家接了单子,带着家丁火速出去购买。
唐唐打开自己的医疗袋,先翻出条自制的围兜套上,再兑盐水给器械消毒。她抬头一看:这管家和家丁们都出去了,胡县爷和桂儿爷还在一旁站着。
“你们还在这儿,不走吗?”唐唐问。
胡县爷说:“唐神医,我也想看看你怎么治疗。”
唐唐略一思索:“也好,我这儿正缺两帮手。你俩帮忙吧!”
唐唐指指一卷绳子:“你俩,先将牛犊后腿捆上。”
胡县爷和桂儿爷老老实实去捆牛犊后腿。
牛犊捆好,准备工作做好,那边,唐唐需要的药品也快马加鞭买回来了。
感谢上帝,有麻沸药,有消炎的收口药粉,有缝合伤口的桑白皮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