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依依满脸同情,问道:
“太可怜了,你师傅怎么那么坏?你也累了吧,赶紧睡觉!别再想那些骗人的话。”
刘依依爬上上层,孙浩然钻入杂物间,躺在地板上,同样没有被褥。天热,身上冒出一层细汗;一阵穿堂凉风吹过,吹去汗珠,很是舒爽。孙浩然静静地躺着,仔细体验汗出、汗落的滋味,无比美妙。多久了,都忘记了出汗的滋味。
时间已过长夏,将入深秋;天还热,不是印象中的酷热。慢慢地,身下有些黏黏糊糊,美妙淡然而去,不舒服占据上风。孙浩然这才打坐入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进入梦乡。
凌晨,孙浩然醒来,肚子直叫,还有些痛。看看草棚上面,还在安静睡觉。手脚长在自己身上,爬起来,翻箱倒柜,也没找到熟食。有一小袋面粉,一堆红薯,一袋小米,一点点动物油。
孙浩然味觉大开,鼻子里充满香甜,忍不住动手,烧火做饭。先蒸红薯,洗漱完毕,再和面。面粉的手感很粗,很明显,不是为了健康,而是条件太差,无法磨细。
和好面,红薯还没熟,趁机钻入林子里,采些野菜。回来后,红薯刚刚好,天微亮。将红薯捣碎,野菜切碎,与面粉和在一起,烙大饼。烙完一张,刘依依打着哈切,从“二楼”下来,嘟囔道:
“怎么这么香?”
孙浩然笑着说道:
“红薯面野菜饼,快吃吧,趁热!”
刘依依欣喜,说道:
“等会!我去洗脸。”
铁锅很大,饼也很大,那么多面,两张大饼解决;可见,一张饼的分量有多重。刘依依回来,孙浩然说道:
“快,过来吃饼!”
不等刘依依下嘴,孙浩然张口先吃;等刘依依咬了一口,细嚼慢咽吃下去,孙浩然那张大饼,仅剩一半。刘依依眼神怪异,问道:
“你怎么吃那么快,不嚼吗?”
孙浩然含糊其辞:
“我也不知道嚼没嚼,咽下去的时候,嘴和喉咙商量,它也不和我商量啊!我只记得口感很好、很香,别的都不记得了。”
孙浩然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刘依依惊奇地看着孙浩然的手,大饼不见了。孙浩然意犹未尽,不由自主,盯上了刘依依手里那张;刘依依受到惊吓,后退两步,将饼藏在背后,问道:
“你想干嘛?”
孙浩然挠挠头,说道:
“不知道怎么了,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你手里那张饼很好看,我的眼睛老是想看!”
刘依依笑着说道:
“那可不行,我这张饼要吃一天,不然,哪有力气干活?”
孙浩然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掉价,走到一旁,迎着朝霞练舞戏。身体加重之后,各方面都不适应,多活动身体,大有好处。刘依依更加奇怪:
“都说了,刚吃完饭锻炼身体,对身体不好,你怎么这么不注意?”
孙浩然按照某种节奏,手脚不停,回答道:
“我饭量大,那张饼也就垫垫肚子,最多算餐前小点心!”
刘依依:
“听你说话,我都胃口大开。你常吃点心?”
孙浩然自嘲道:
“此点心非彼点心。我以前以蕨菜、地衣、蘑菇为食,总有一些稀有的草,能让人胃口大开,我师傅称之为餐前小点心!”
刘依依:
“还骗人!人怎么可能一直以草、以菜为食?”
说完话,刘依依似有忧愁,接着说道:
“你的饭量这么大,我这里的粮食不够你一个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