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房间,陆华浓乖巧地侧卧在床上睡得正酣,何盘盘躺在陆华浓身边,手指轻轻划过陆华浓光洁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蝶翼一般轻颤的长睫,红润诱人的唇,刀削一般的下颌……
忽然,陆华浓抬手拍在何盘盘手上,像是在拍蚊子,何盘盘停下动作,好笑地等着,发现陆华浓根本没有醒的意思。
趁着陆华浓睡得深沉,何盘盘开始翻找……
按照陆华浓的习惯,名单应该是储存在便于携带又不会被人轻易窥见的U盘里,可是,不管是公文包还是陆华浓的钱包衣服口袋,何盘盘都没有翻到U盘,就连个存储芯片都没发现。
难道是在手机里?何盘盘悄悄拿了陆华浓的手机去到客厅,惊讶于陆华浓的坦荡,手机连密码锁都没设置,里面干净得除了接打电话和微信等必要的通讯外,连个小电影都找不到。
何盘盘捧着陆华浓的手机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又翻看了文件夹,确定里面没有像名单一类的东西,只好轻手轻脚的又把手机放回了原位。
重新躺回到床上,何盘盘自言自语,“陆华浓,你到底把名单藏去了哪里?为什么对我只字不提名单的事情?你是故意在隐瞒什么吗?”
忽然,陆华浓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无意识地呻吟挣扎,把何盘盘吓了一跳,“陆华浓,你怎么了?”
深陷噩梦的陆华浓满头冷汗,无论何盘盘怎么叫也不醒,浑身瑟瑟发抖竟然流下泪来。
把陆华浓抱进怀里,何盘盘一遍遍地叫着陆华浓的名字,许久,似乎听到了何盘盘的呼唤,陆华浓慢慢安静下来,何盘盘拿过纸巾给陆华浓擦干净汗和眼泪,陆华浓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何盘盘低头轻声问陆华浓。
多年来纠缠不散的噩梦,每一次午夜惊醒难以区分的梦魇与现实,在何盘盘轻声软语的安慰中变得不再那么令人绝望……
陆华浓撩起眼皮看了眼何盘盘,橘黄色的灯光让何盘盘自带了一层救世主的光环。
“没什么……”陆华浓别开头,不肯提及梦里的惊恐与无助。
轻抚着陆华浓汗湿的脸,何盘盘商量,“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梦,或者心里会好过很多。”
“没什么……”陆华浓想要倒回枕上,挣了几挣被何盘盘抱得更紧,根本动不了。
忍受着何盘盘力量上的欺压,陆华浓歪头闭眼继续睡。
自己关怀备至却被陆华浓漠视,何盘盘无奈,啵地在陆华浓脑门上嘬了口。
陆华浓睁开眼,嗔怒地瞪着何盘盘,“不许亲!”
何盘盘坏笑,吻上陆华浓的唇,把不许全部亲回去。
陆华浓被吻得呼吸困难睡意全无,坐起来质问何盘盘,“你还让不让人睡觉?”
“让呀,怎么可能不让……”何盘盘欺负陆华浓上瘾,把人抱住道,“和我说说,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提到梦境,意外的,陆华浓十分抵触,逼急了抱起被子就要去客厅睡,何盘盘连忙把人摁倒。
“行了,我不问,你睡吧。”
本以为这样一闹,陆华浓会很难再睡着,谁知陆华浓像是累极了,很快又沉入了梦乡,而且,没多久又开始出现噩梦征兆。
何盘盘和陆华浓正式睡在一间屋子里只有两宿,或许是因为第一晚新郎做得太累,陆华浓没什么反应,但今夜何盘盘见识到了深藏于陆华浓心中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