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站在门口,看见靳语南带着钱元宝回来,有点幸灾乐祸的拍拍翅膀,说:“都把奸夫带回来了,阿简知道了是不是要疯。”
“只要你不说,谁能知道。”靳语南瞟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小西,说:“你可以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把你塞进开水锅里拔了你那一身毛。”
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明目张胆的威胁小西还是有点介意的,它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钱元宝,长叹一声:“世风日下啊。”
钱元宝轻车熟路的进来,把外套往椅子上一扔,他随后没骨头似的栽进去,说:“这待遇,还有个窝。”
靳语南没好气的说:“羡慕你来啊。”
“我还是算了吧。”钱元宝一向自由惯了,就算是多吃点苦,也比在人家手下强的多。
再说了,现在下边的路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他还没有搞清楚。
像他这种既跟下边没关系,自己搞活动的,用正常世界的说法,就是“黑户”。
属于三不管。
像他们这种人,算是扰乱秩序的,特殊的存在,下边要是跟现在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好,要是真的较起真来,一窝蜂的剿灭了,那他们也只有逃窜的份儿。
有哪个人想在惶惶不可终日里讨生活呢。
钱元宝来找靳语南,一个是想借由她的手除去自己身上最后一个骨钉,还有就是探一下下边的口风,当然了,要是能把靳语南一起拉到他的阵营,那就更好了。
他和靳语南各怀心思,沉默了一会儿。
靳语南抱着膀子靠在墙上,说:“我刚刚在叶简的片场,见到了黑袍。”
“叶简?就是那天跟我争风吃醋的那个男人嘛?”
“对的,就是他。”靳语南有点不满意钱元宝的打听,说:“他是正常人,最好不要纠缠在这里面。”
“这个我理解。”钱元宝点点头,说:“谁都不想让在乎的人卷进来,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关于黑袍,你还得跟我仔细说说。”
黑袍要论起来,相当于下边和上边联系的接头人。
之前每次靳语南渡引亡魂的时候,都会有一个黑袍在桥边接应。
两厢各有各的职责,靳语南跟黑袍交流过得机会也少之又少,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黑袍基本上只会出现在必要的时候。
像昨天在叶简片场看见的那个,一定有所图谋。
只不过靳语南不知道他具体想干什么,叶简一个普通人,要是受点什么伤害······
那就肯定是她连累的。
想到这里,靳语南不由得有些懊恼。
钱元宝看靳语南变幻莫定的神色,知道她有自己的思虑,没有做声。
良久,靳语南才说:“给我说说你背上的骨钉是怎么去除的吧,有什么后遗症没有,过程痛不痛苦。”
这一点其实无需多说,她身上第一颗骨钉掉落的时候已经体验过一次。
那一整晚,身上寒气逼人,要不是叶简,估计靳语南能冻成一块冰坨。
但是那已经算是正常途径了,基本上只要熬过去,大概率就是受一点罪。
那钱元宝呢,他们这种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的“黑户”,是为了什么一定要把身上的骨钉弄下来,甘愿吃这份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