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到了正午,这后院人越来越多,歌令就准备带着芫荽离开十珍阁。
刚没走几步,芫荽就挣开了歌令的手,她想起来师傅当个时候说自己也酿了一坛子酒,但是还没到开坛的时候,师傅那是说,那坛子酒时间最久,到时候开了一定和她好好的喝一喝。
芫荽找到她师父说的地方,有些害怕的施法剥开泥土,就发现了下面存着的一大坛子酒,芫荽不知道师傅被赶出去的时候有多匆忙,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
芫荽带着自责的心情,取出这坛子酒之后,便和歌令离开了十珍阁。
两人出了十珍阁,出了小镇,倚在山岩下就开始喝起酒,一口接着一口,芫荽觉得自己快醉了,但是却怎么也还没有醉,反而思绪越加的清晰,想着师傅的事情,想着京墨的事情。
想到伤心之处,却流不出泪了,只觉得眼睛干干的涩涩的。
倒是歌令没喝多就,就糊里糊涂开始,念念叨叨的拉着芫荽开始说话,“你说你为什么要娶那个野猪精,你明明知道儿时我便与她不和,明明你也不喜欢她,为什么,哥哥。”
说着歌令就开始嘤嘤的抽泣起来,“明明我也想帮你,为什么你都要自己抗起来,哥哥,坏哥哥,臭哥哥。”
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反正芫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了,宿醉之后醒来不头疼的人没见过,所以芫荽也毫不例外。
芫荽抚着头起身,看见不远处已经空坛的酒坛子,和倚在自己身边呼呼大睡的歌令,芫荽的头突突的疼的更加厉害。
芫荽往外面走去,看见昏黄的夕阳,有些想念太华山的空气,太华山的阳光,和太华山的人,阳光打在身上是暖暖的,就像那个人每每对着她笑时,给她的感觉。
芫荽忽然觉得,本来就是自己爱慕他,如今让他知道也好,如今虽然他躲着自己,但是他没有让自己下山,而且如今的自己还是爱慕那个温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