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曾系统的习过武,我不放心。”姜言自小长在她眼皮子底下,身体如何,武功如何她清楚的很。昨天去监狱,她虽然意外于姜言会轻身术,却并不看好姜言的身手。
楼梯间,姜言回身飞起一脚,向她踹去,同时摸出针包,捻起一根金针随手一甩,扎在她脑袋上的麻穴处。
姜言的行动毫无先兆,速度又是极快,净榕躲过踢来的脚,却没躲过头上的金针,当下身体一麻,她浑身失了力气,攀着栏杆软倒在楼梯上。
姜言施施然的理了下身上的披肩,转身下楼回了房,换上一身灰色短打,用灰布缠了头,用油布裹了鞋。匕首塞进绑腿里,袖弩扣在腕上,箭矢背在后面,荷包带在身上。下午制的药,她分成了两份,分别用油纸包了,一包揣进怀里,一包给了缓过神进来的净榕。
“好了,我走了。”姜言拍了拍她的肩,“守好院子,不要让人起疑。”
净榕咬着嘴唇,眼里有些不甘,眼见姜言转身要走,她一把扣住姜言的手腕,急道:“弹药库的守卫哪会少了。小姐,你别任性,大不了这任务我们不做了,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你要知道,什么都没有你的生命重要。”
“净榕!”姜言无奈的看着她,“人无信则不立,既然应了,哪有临头反悔的道理。”何况这事,关系着城外几万gong军的折损。
“那让我和你一起去。平常清微阁就很少人来,又何况现在外面还下着雨。”
“不行。”姜言解释道:“这几日,我一直观察着那两名监视人员,发现他们早5点至晚9点之前,每隔半个小时,就会往外传一次消息。我们这里万万不能出现纰漏,否则日后,慈念庵出来的我们,再难在军中立足。”
两人对视了片刻,净榕终是颓然的败下阵来,叮嘱道:“那你一定要小心,万事以自己为重。就像你昨日所说,我们不一定非要留在军中,入了城进入学校工厂也不错。”
姜言微一额首,在净榕的注视下,走进楼梯,扣着上面的窗沿一使劲攀了上去……
苏府外,姜言一路过来,身上的衣服已经尽湿,风一吹,真是透心凉。姜言打了个寒颤,避过守卫,翻身上墙落在一处偏僻的院落里。
这院落应该很早就没人住了,房子年久失修,主屋已经塌了一半。
根据上次来画地图时,建在脑中的立体模型,姜言很快找到了最大的一处弹药库。借着雨势,姜言放轻脚步,先将精神力幻化成针,一针扎在对方的麻穴上,再抬起手臂,按下袖弩,一人击毙,她立即上前提着对方腰间的皮带,轻轻将人放倒,取回箭矢。
因为下雨,大库房原有三十多名的守卫只剩下八人,还分布的极散,倒方便了姜言动手。
一个又一个,雨势越来越大,姜言就似一只轻灵的猫儿,在雨夜中展开了杀戮……
把8个守卫干掉,姜言攀着廓柱上了屋顶,小心的掀开上面的瓦片,等摞起堆,她就将精神印记在面前建成一尺厚的方板,然后层层压制让其形成一块结实有型的薄板,再将瓦片小心的放上去。
移动载了瓦片的薄板,将其下沉入十几米外的荷塘,入了水抽出薄板,再次开始……一块又一块,除了四周的边沿,整个屋顶的瓦片很快被姜言掀完沉入水下,只余不影响雨水的灌溉横梁与竹杆,还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