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初深吸了口气。
据说做女婿的都要讨好丈母娘,千万不能和丈母娘吵架,不然难受受罪的是自己老婆。
他忍!
他难得好脾气的冲阮月竹笑笑,走到叶清瓷床边,低头看看女儿,才问叶清瓷:“怎么了?”
“你儿子又闯祸了,”叶清瓷说:“小吃货看到窗台上有保温桶,使劲儿去够,结果打翻了,幸好咱哥护了他一下,不然滚烫的粥就全都洒在他脸上了。”
叶清瓷和简时初讲述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后怕的不行。
这真是要把热粥烫在小阿晚的脑袋上和脸上,小阿晚得疼死,她也得心疼的哭死。
弄不好,还要毁容什么的,太可怕了!
“谁把保温桶放窗台上的?不知道家里有小孩子吗?”简时初的脸色一下就变得极为难看。
他也后怕。
看到江承曜胳膊上的烫伤,他就知道那粥有多烫。
这要是弄在自己儿子头上脸上,自己儿子细皮嫩肉的,那得烫成什么样?
他还不得心疼死?
“算了,别气了,”叶清瓷说:“是月嫂放的,可月嫂也不知道小阿晚和小阿夜过来,月嫂把粥放窗台上的时候,阿晚和阿夜还没来呢,说起来,也是我疏忽了,没再细心点。”
“关你什么事?”简时初不满的说:“你刚生了孩子,能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我看就是那个月嫂粗心,不行咱们换一个。”
叶清瓷犹豫了下,点头,“嗯,你看着办吧。”
虽然这件事算是意外,但也的确是月嫂考虑不周全。
病房里面有隔间,隔间里有操作台。
她如果把粥放操作台上,小阿晚也许就不会把粥碰下来了。
月嫂是专业育婴员,他们打算多用几个月,等小阿妩长大些再辞退。
几个月的时间不算短,还是换一个细心的比较好。
简时初走到江承曜身边去,问医生:“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就是受点罪,”医生说:“坚持上药,过段时间就好了。”
“那就好,”简时初说:“我们要用最好的药。”
医生点头:“好的,我知道。”
简时初拍拍江承曜的肩膀,“谢啦……大舅哥!”
江承曜:“……叫大哥就行了,那个舅字就免了吧,不太好听。”
简时初“切”了一声,在他肩上砸了一拳:“美得你,能叫你大舅哥就不错了,知足吧你!”
江承曜:“……”
好吧好吧,他知足!
有生之年,他能听到简时初叫他一声大舅哥,还能得到两人之间这样亲昵的动作,他死而无憾了,不能要求太多。
等他胳膊上的伤处理好,小阿晚趴进他怀里,脸埋在他胸口,蔫蔫的。
江承曜心疼的不行,拍拍他的小脑袋,“走啦,阿晚,舅舅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小阿晚从他怀里抬头,扭过头,怯怯的去看简时初。
简时初看到儿子小脸儿泛白,想必刚刚吓的不轻,他也十分心疼,冲儿子点头,“去吧。”
说完之后又想到江承曜的胳膊,“你带着伤行吗?”
“没事,”江承曜满不在乎,“这算什么伤,什么事都没有陪我宝贝外甥玩儿重要!”
他俯身用没受伤的手将小阿晚抱进怀里,另一只手牵住阿夜的小手,“走啦,去和舅舅逛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