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之灵这时也不再待在一个地方，开始在世上游走。

他总是沉睡，又总是醒来。总是遗忘，又总是有新的记忆。

每一次醒来，他都坚定地跟随他看到的第一个生命。直到生命逝去，他才会离开重新选择。

他跟过生命长达千年的一棵巨树，跟过生命仅有一天的夏虫。当然也跟随过曾经在大陆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痕迹的战神强者！

程诺的笑容出现感兴趣的神色：“那你跟过哪个战神？”

小球：“……我忘了。”

程诺摸摸下巴，也没有计较：“说起来，你一开始为什么会是那个样子？”

小球：“那是根据你内心的形象出现的，我本意是为了让贸然的初次见面，变得更有亲切感。第一面的形象，你内心出现过什么样子，我就是什么样子。谁知道你这个家伙脑海里居然就想一些奇怪的东西，真的是。”

程诺轻咳两声快速转移话题：“你没有嘴是怎么发出声音的？也没有耳朵鼻子，你能看见我吗？”

话音刚落，只见那巴掌大的小球之上，出现了一张大嘴，大嘴几乎占完了小球的全部球面，大嘴开开合合：

“这样可以吗？”

小球上又肿了一个小包……

经过了程诺的“教育”，小球终于变出了他之前跟随人族的样子。

圆圆的身体，浑身布满白色绒毛。一对尖尖的三角兽耳，一对黑溜溜的眼睛，一张小嘴，四肢短小，还有一根弯曲的小尾巴，浑然就是一个普通兽类伙伴的模样。

小球脸上一脸嫌弃：“人族和精灵族真是麻烦，就你们要求多。”

程诺一脸阴霾：“你会疼吗？”

小球：“干嘛！不准打我！”

果然又被敲了一下。

小球：“哼，我饿了！”

程诺：“那你要吃什么？”

小球：“什么都行！”

说完就张大了嘴，坐在书页上等待投喂。

程诺看着小球的嘴张得比他身体还大，一脸黑线扔了一根鸡腿进去。托玲珑的福，程诺现在纳戒里，也装了不少吃的。

小球嚼了几口连骨头也没吐就又张开嘴等待。

程诺不自觉就想到了吃东西着急起来不吐骨头的某些人。

一边给小球投喂，程诺一边在心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元素之灵虽然我没听过，但他能吐出元素之晶，书的用途也的确是说对了。但他说得好像很有用，自己很重要的样子，但是好像……没什么实际用途啊……”

这时小球则在想：“这个人看起来还蛮大方的样子，心也还算纯洁。暂时就先跟着他吧。人族的东西真好吃啊~嘻嘻，虽然我不会饿但睡了那么长时间，还是很馋啊~”

你要是问小球，不是说每一次都会坚定跟着见到的第一个生命，直到那个生命死去吗！？

小球一脸不屑：“我元素之灵能看到一个人的心是好是坏，一直跟着一个生命？那么无聊的事谁要做啊，之前还有人妄图想要吃了我变成元素之灵控制元素呢，我当然要自己选择啊！反正本大爷什么也不是，又什么都是，谁也不能强迫本大爷，哼。要不是这小子的心是好的，我现在就能跑掉！”

程诺皱着眉心里想：“算了吧，先养着吧，后期再继续观察，只是……唉，我的宝藏又离我而去了啊~”

程诺开口：“你以后就叫小灵。”

小球咽下食物，生气跳起来：“不要！那么娘！本大爷可是男的！”

程诺：“你不应该没有性别吗？那你要叫什么。”

小球愣了一下：“是哦，我应该没有性别，为什么我觉得我是男的呢？不管，反正不叫小灵！”

程诺：“那就小元。”

“不要！”

“那就小素。”

“不要！”

“那就小之。”

“为什么一定要从那四个字里面选啊你个大白痴！”

“啊你又打我！我会痛的！”

“你不是不会感觉到痛吗~骗人可不好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