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我阴阳怪气?”段千山反问,没有意识到自己换了自称。
“难道不是?长安又没有得罪你,你却摆明了在针对他,我最近好像也没做什么惹到你不高兴吧,算了,你是大佬你说了算,爱干嘛干嘛,长安的事我会尽快说清楚的,”说着,吟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段千山低头看着杯中的水,神色暗了下来,阴阳怪气么?是很少有这么情绪化的时候了,连在跟那四个老头谈判的时候也会走神,虽然他们长得也不是让人能集中精神就是了。
“还不进来?”段千山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一道倩影立马从窗外闪进屋里,正是刚才先跑了的苏听雪。
“呵呵呵......你们聊完啦?”苏听雪一脸笑意,却是不敢离段千山太近。
“听墙角的感觉如何?”
苏听雪闻言想了想,说道:“还挺好玩的。”
段千山......
“那行,以后算账的时候就给我蹲在墙角算,我觉得藏阁牢房的墙角就很不得错,你觉得呢?”
苏听雪的笑意僵在脸上,果然是睚眦必报。
“有事?”段千山懒懒地收回目光。
苏听雪正了正脸色,这才说道:“影卫传来消息,顺着查苏青到上明国后与何人接触过的方向,查到了宫里。”
“谁?”
“绯妃身边的一个婢女。”
段千山转动手中的杯子,目光变得深沉,“你觉得,只是婢女?”
“宫里戒备森严,若没有人暗中相助,一个小小的婢女,纵是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这么随便的出入皇宫,”苏听雪回道。
这话的意思,就是绯妃才最有可能是那个幕后操作的人。
“那你说说,她这么做图什么?”
图什么?这话苏听雪没有回答,段千山也不用她回答。
一个身处后宫争宠的女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搅乱朝廷的野心,那就说明,绯妃是替人办事的,至于那个人是谁,又是谁有这么大的野心和能力,他心中倒有几个人选。
“对了,影卫收到了一封信,是你的,”苏听雪从袖子中拿出一封满是褶皱的信来,看样子倒想被揉了很多次。
接触到段千山的眼神,苏听雪心虚的垂下头。
信是早上送来的,因为段千山一直没回来,所以她就放在了袖子里,刚才看戏的时候不小心就折到了。
“要不是戏看完了,恐怕你都忘了还有封信吧,”段千山语气冷然。
苏听雪......
这话她完全不敢反驳,因为如果不是刚才蹲在窗外偷听的时候被袖子里的信封硌到,她还真就忘了。
段千山一眼就看穿苏听雪的意思,脸色不由黑了几分,随即冷笑了一声。
苏听雪听到冷笑声,身子抖了抖,连忙说道:“信你慢慢看,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逃命一般冲了出去。
段千山看着桌面上那封信,眼神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