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傅小姐足够坚毅,能够忍受外界的流言蜚语,谗言诽谤,我没有什么不能配合的。”
菜上得很快。
沈叶白帮她续了一杯茶水:“趁热吃吧。”
这家餐厅傅清浅没有来过,外面看着冷冷清清,位子却一票难求,要花时间等待。而她是个快节奏的人,不会在吃上浪费太多时间。
味道果然和外面的有很大不同。
傅清浅吃得很饱,不时赞叹这家的食物好吃。
沈叶白鲜少动筷子,他的坦然有时近乎露骨。
“再好吃的东西,吃得次数多了,一样会腻。”
傅清浅笑笑:“想来沈总把夏城的馆子都吃遍了吧。”
沈叶白揉着眉心:“所以,一个地方待久了,难免感觉腻歪。想不明白你这样死赖着不走是种什么情怀。”
傅清浅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不由抬起头来看他。他的双眼漆黑,深不见底,却一脸寡淡。
“沈总不明白,说明还没有设定心锚。”
她仿佛总能说出令人不解的话来。
“什么是心锚?”
傅清浅举例说:“现在很多人因为工作原因四海为家,但是,很多人并非像浮萍一样漂泊不定,他们再怎么辗转不定,都深知有一个地方是心之所向,心和情感都定在哪里。所以不管去到哪里,都会在心里丈量两者间的距离,并一直向往回到这里。有了这样的归属感,人就不会茫然了。但听沈总这样说,貌似即便家在这里,沈总仍旧没有明确自己的心锚。”
沈叶白眸光一转:“依你所言,怎么才能明确自己的心锚?”
傅清浅说:“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心系一个人,如果心里有这个人,爱恋和情感都在这个人身上,那么这个人所在的地方,就很容易成为另一个人的心锚。或者说,心灵的归属。”
沈叶白桃花眸子微微眯起:“所以,你是想说我在夏城无所依恋?”
他偏首冷笑,这个女人洞悉人心的本事太强了。“是不是你的疗愈已经开始了?千方百计洞察我的心理,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
傅清浅微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知道沈总喜欢高效。”
沈叶白优雅,贵气,还是忍不住爆粗口:“我操!”
傅清浅擦了一下嘴角说:“一般咨询,这个时间就够了,不适宜再长了。”她接着拿上包说:“沈总,我们走吧。”
沈叶白叫经理去刷卡。
出来的时候,餐厅门口吵吵嚷嚷的,有人喝多了,正被同伴拉着离开。
身材硕大的醉汉,歪歪扭扭的挣扎退缩,最后一用猛力,身体陡然向后栽去。
傅清浅正途经背后,一条腿行动迟缓,吓得直吸冷气。
此时腰间多出一只大手,身体被灵巧的移开。
等傅清浅反应过来,已经失去重心,跌进沈叶白的怀里。
傅清浅推开他,脸面微微涨红,拿眼睛瞪着他。
沈叶白唇角一钩,得逞般的坏笑:“这个娇羞的模样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保持住,干嘛装得跟百毒不侵的情场老手一样。”
他迈开大长腿去提车。
傅清浅面红耳赤,心跳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