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电话去浴室。
傅清浅望着洗脸台前的镜子,就像明确看着自己的内心,它是怎么想的?又有什么是它想得到的?冥思苦想之后,总该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吧?
记得哪里看过一句话,如果你想知道一个人,就必须走近他。
不然,你永远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傅清浅愣了一会儿神,洗脸的时候没有放温水,冷水让人更清醒。
乍凉的,掬在手掌里,仿佛骨节都是疼的。
女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用两小时的时间可以化一个妆,几分钟也照样可以。
最后涂上红口的时候,傅清浅对着镜子打量,相当完美。其实她更适合艳丽的颜色,打扮得像只妖精反倒更有味道。
或许是高的缘故,清清爽爽,立于人群反倒显得乏味。
下楼的时候,沈叶白眼中一亮。
“吃个早餐这么隆重,太给我面子了吧。”
傅清浅扫了他一眼说:“谁说只是吃个早餐。”
“除了吃早餐,还有什么?”沈叶白眯着眼,其实她也没怎么打扮,擦了粉底,涂了口红,只是耐看而已。越久越欢喜。他伸手把她拉近,警告她说:“以后不许浓妆艳抹。”
傅清浅单手扶着脸:“怎么,不好看吗?”
沈叶白哼声:“是太好看了,不给别人看。”他替她拉开车门。
傅清浅莫明被取悦,笑着说:“沈总说情话都是高人一等。”
沈叶白坐进来,指着她:“认真记着,没人跟你开玩笑。”
傅清浅扶着眼眶,还是笑,问他:“去哪里吃早餐?”
“福口居。”
车子开出去,她这部车比上一部好很多,但同沈叶白的也是没办法比。可是,不管哪部车到了他的手里,都化腐朽为神奇一般,不管提速,还是一路飞驰,都跟在她手里不一样了。
刚好过了早班那波堵车高峰期,路上相对畅通。车速很快,路边景致都是一晃而过,只有早晨透亮的日光,固执地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傅清浅压抑,沮丧的心情去了几分,就像炎炎夏日的暑气褪去一些,身体不再燥热的时候,心境自会清明。
车子一开进来,福口居门前的保安指挥着停车。
一排名车的空隙中,沈叶白灵巧的将车停进去。
拆掉安全带的时候,傅清浅问他:“你不用上班吗?不是说了叫司机开过来。”
沈叶白侧身,一只手臂闲散地搭在她的座椅上。他漆黑的眸子看着她说:“昨天的事情还没有理出个头绪,我哪有心情上班?”
他指的是酒吧外面被警员的电话打断的事。
傅清浅眸底一抹情绪划闪而过,不知是否被敏锐的沈叶白捕捉。
再抬头,她就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了。问他:“还有什么好理的,该说的不是都说了吗?”
沈叶白修指轻轻的捏了她的下巴一下,将她脸颊扶正,直视他眼睛。
他慢条斯理:“你还没给我一个结果。”
傅清浅就盯紧他:“你想要什么结果?”
沈叶白嘴角一撇,痞气的说:“明知故问。”他转过身说:“走,吃饱了再说。”
两人从车上下去。
福口居是夏城金贵的早餐馆子,光看挤满的车位,和每一辆价值不斐的豪车就知道了。
店家的服务也周到,老远门童就已经将门打开了。
沈叶白早叫秘书订好了包间。
进来后,经理直接带着他们上去。
傅清浅以前来吃过,同样的早餐,被福口居的大师傅做出来就花样百出,不仅卖相奇佳,味道更是出奇的好。
简单的小笼包,水晶虾饺,海鲜粥,精致的器皿晶莹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