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入冬,气候干燥,全城爆发了一场病毒性感冒,傅清浅不幸中招了。
发烧,咳嗽,还不时伴有呕吐腹泻,算是感冒比较严重的了。
本来说好要去工作室报道的,这回时间只得推后。
她是半夜发起烧来的,浑身发冷,感觉不舒服,就从睡梦中醒来了。
沈叶白感觉到她的响动,迷离着眼睛问她:“怎么了?”
傅清浅需要温度,就往他的身上靠。
她只露着一个脑袋:“不舒服,好像发烧了。”
沈叶白一听,连忙侧过身来,抬手拭她的温度。额头滚烫,他接着坐起身去拿温度计,测量之后,发现已经烧到三十九度多了。
“不行,烧得太高了,得马上去医院。”他连忙去穿衣服。
傅清浅浑身滚烫酸痛,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气奄奄的缩在被子里。
“不用去医院,吃一片退烧药,让我睡一觉就好了。”
沈叶白已经套上长裤,穿好衬衣,回过头说:“烧得这么厉害,不去验血看看什么毛病,光吃退烧药有什么用。”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风衣,直接套到衬衣外面。
又过来哄骗傅清浅:“来,听话,去医院。”
傅清浅直哼哼:“真的不想动,我想躺一会儿。”
沈叶白耐着性子把她扶起来;“到了医院再睡,快起来,乖。”他拿过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帮她穿好,就像大人给小孩子穿衣服那样,露出脑袋,再把胳膊一边一边的抽出来。然后是裤子,女人的打底裤比较不容易穿,紧身的,怕不保暖,又给她套了一条稍宽松的,最后外面又加了一条外裤。
傅清浅躺在床上抗拒:“穿太多了,臃肿死了。”
沈叶白板起脸:“都发烧了,还臭美。”这他还嫌少呢。
怕夜里凉,傅清浅不耐寒,外面又给她穿了件大衣。
天气没冷到这么夸张的程度,傅清浅感觉自己动不了了。
沈叶白说:“不用你动。”
他把手机,钥匙,钱包,通通装好。然后过来拦腰抱起傅清浅往楼下走。
他太高了,而她也高,从楼上往楼下走的时候,晃晃悠悠,傅清浅吓得尖叫:“你放我下来,不然掉下去了。”
沈叶白眯着眼睛威胁她:“再叫把你扔下去。”
傅清浅揽紧他的脖子不再说话。
沈叶白笑笑:“这样才乖嘛。”
好在夜晚路上车辆稀少,沈叶白一路风驰电掣,到医院只用了三四分钟的时间。
他抱着傅清浅下来,直冲急诊楼。
傅清浅觉得丢人:“你放我下来吧。”她又不是不能走。
进去的时候,其他就诊的病人都拿奇怪的眼神看她,不知道的以为生了什么大病。
沈叶白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只管高冷:“闭嘴。”
挂号就诊之后,初步断定是病毒性感冒。
医生开了单子让去验血。
这么大的个子抱着楼上楼下,实在有碍观瞻,而且也很不方便。路过的小护士也不知道傅清浅生的什么病,去帮他们推了一个轮椅过来。
到了这个时候,傅清浅已经不挣扎了。温度更高了,全身软绵无力。胃里也开始出现不适,这场病毒性感冒本来就会伴有呕吐和腹泻的症状,结果傅清浅一样没能幸免。
不等沈叶白办理好住院手续,就又吐又拉。
被送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有些脱水了。
开始就有六袋液体要输,如果症状不能缓解,后面还会再加。
最让傅清浅难耐的是发烧和胃里不断翻搅的感觉,躺不住,痛苦的翻来覆去。
又要忍着巨大的不适去洗手间。
其中呕吐的时候,傅清浅痛苦得双眼呛满泪花。
沈叶白心疼的要命,她躺不住,他便用被子裹紧她抱着坐在床上。
床下直接放了一个垃圾桶让她吐。
药水打到第三袋的时候症状终于略微缓解,而且肚子里的东西也彻底吐空了,不像之前那样难耐,虚脱似的傅清浅渐渐睡着了。头枕着沈叶白的胸口,身体倚靠着他。
怕将人惊醒了,沈叶白维持一个姿势不敢动。还要一直盯着药水,半点儿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