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也会说出那样的话,如若换成以前的她,或许沉默更容易伪装,不会被他一眼看穿。
她暗自想着,抬手打乱了房间的桌椅,然后靠着床边坐下,现在的她,只不过扮演着眼睛的角色,一双眼睛永远也不可能变成一把利刃。
也只是一会儿,秦如月便从父亲那边回来了,然而看着自己房间的门虚掩着,隐隐不安让她加快了脚步。
房间里面很乱,就好像进行了打斗,孤影倚坐在榻边,左手的衣袖是满是殷红的血迹,她微斜着头,靠在床沿边。
“孤影!”秦如月失声唤道,这房间除了孤影一人并无他人,之前那个躺在病榻上昏迷不醒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莫非是他伤了孤影?
她过去扶起孤影,检查了她的伤口,发现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了,她只不过是失血过多所以才晕了过去,好在出血不多,而且血也止住了。
她将孤影扶上了榻,重新解开伤口的纱布,给她处理伤口。
“小姐?”孤影虚弱地睁开眼睛,便想要挣扎起身,“你回来了?那个人,他,他!”
“我知道了。”她连忙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孤影,安慰道,“一定是他伤了你,若是再让我遇见他,也要让他尝尝我们药王宗金针的厉害!”
“小姐,还是别再遇到他了,”孤影顿了顿,“就算遇见了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别怕,我可以去找沈长风,我就不相信这风陵阁大公子还打不过那个小贼。”她略略思虑片刻,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那个拿着短刀孤傲非常的人儿。
“可是……”孤影欲言又止。
“别可是了。”秦如月恢复了以前大小姐的气质,不容争辩,“你还要反驳主子的话么!”
“孤影知错了,小姐莫要怪罪才是。”孤影忙忙道歉。
“你好生养伤,”她沉声道,“那个人应该不会再回来,我要出去一下。”
“小姐!”
“放心,没事的。”说罢秦如月快步离开了房间。
沈长风?那个风陵阁的大公子?她什么时候与那个人扯上关系了?孤影若有所思。
夜隐的出现必定是怀揣着尊主的密令,由此可以看得出尊主在下一盘棋,这一次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沦为棋子了,这般想来那今年的这一次华山论剑上可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好戏了。
两盘不一样的棋局,到底谁是下棋人,谁是棋子,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夜隐说的对,这并不是她所能参与的,她只是一个站在局外的旁观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