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潇静静地听沈初沉讲完了他的过去,眼眸微沉,若有所思。
原来长风之所以与阁主之间关系那么僵,应该与他的生母有着极大的关系,这也是他的过去。
“沈伯伯,您应该不仅仅只是跟我说这些吧。”
“你也明白,风儿与你姐姐的婚事近在眉睫,等风儿回了风陵阁我便要举行大婚。”沈初沉一语道破,“你……”
白潇潇早已料到了这些,只不过她不想说出口,虽然说她早已知道。
“我会离开他的。”她抢先打断了沈初沉还未说完的话,沈长风与姐姐之间的婚约已是武林之中众所周知,板上定钉的事情。
沈初沉微微点头,那是第一次风儿反驳了他做的决定,正是为了眼前的女人,若是换作他人,他倒是可以同意纳其为妾,不过白潇潇的身份是药王宗的嫡次女,秦震又怎么可能同意二女共侍一夫!
“二小姐既然明白,那还请再帮一个忙。”
“什么?”她一愣。
明教大紫明宫偏殿
泠霜似乎感觉到那一抹异样的暖意,从昏迷之中转醒,尝试着动了动有些麻木的身体,一阵刺痛让他放弃了动弹。
胸口的彼岸花纹似乎收敛了一些,没有冥月的血压制蛊毒,侵蚀的疼痛漫布四肢百骸,也不知被囚禁在这里多久了。
“醒了?”
他寻着声音而去,冥月躺在躺椅上,正一脸懒散地瞥了一眼他,然后自顾自将一杯烈酒饮尽。
他垂下头,多日粒米滴水未进,眼前的一切都是恍恍惚惚的虚影,多重影子交叠着,模糊不清。
“饿么?”
冥月站起身,将一杯装着温热酒的杯盏捏在指间,然后慢步走到泠霜的身前,蹲下身。
“渴么?”
他侧过头。
她轻笑一声,将杯中的酒直截了当从他的头顶倒下,温热的酒顺着杂乱的发丝淌下,脸上也沾染了不少。
“不喜欢酒?”
说着,冥月解开了缠在手腕上的丝缎,指甲一画手腕上显现出一道红痕,殷红的血从伤口之中源源不断的沁出,一滴滴打落在泠霜身前的地上。
“唔……”泠霜猛然间狠狠咬牙,心脏极速而猛烈地跳动着,这些天他一直在竭力忍耐彼岸花毒的嗜血欲望,然而一闻到那种血的味道,之前的渴望一瞬间爆发,难受至极。
“还是说你要这个?”她故意将划伤的手腕贴近泠霜,诱惑他,看着他那样极力忍耐的痛苦,不知为何她竟然莫名有一种欢愉。
“离我远点!”他沙哑着嗓子,血的味道已经完完全全充斥在他的身边,从来没有那么渴望她的血,再靠近他就要忍不住了!
“哦?欲拒还迎么。”冥月握住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嘴角微微扬起,眼中满是调戏嘲讽之意,“你这小脾气还真是有点小倔呢。”
他能够感觉到口中浓郁的血腥味,眼前那一抹血色深深的吸引着他,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不能够再喝她的血,这会让他越来越依赖她,受她控制!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次反叛我呢。”冥月伸出沾染血迹的手指轻轻滑过他干得开裂的唇角,“像极了他。”
“血……”他感受到了那一抹腥甜的味道,下意识想要狠狠咬下,骤然间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