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羡倾!她一怔,下意识地咬紧唇瓣。
“阿紫的身体如何了?”
白潇潇摇了摇头,抬眸看着阿紫,倒是可惜了,“若我没有猜错,圣女的寒疾是与生俱来的,而且已经是根深蒂固,一般的医治手段只能缓解却无法根治。是药三分毒,这经年累月地喝药,身体亦是不堪重负。”
之前在冥月的脉象之中便已经有了相似的脉象,如此相同的感觉,也就是说阿紫应该就是冥月的亲生女儿,这寒疾也是从冥月身上带出来的。
阿紫听见她这么说,浑身不由得一颤。
“那你有什么办法?”
“既然寻常方法无法医治,那便只能剑走偏锋用一些偏方。”她微笑着,“想来圣女大人一入冬就会觉得四肢无力,那便以小治大从手足治起。”
“你可有把握?”
“七分把握。毕竟她体内的寒疾乃是与生俱来,早已渗透全身。”
泠霜沉默了一会儿,阿紫此时却开口,“无妨,只要治好了我的病,以后霜哥哥就不会那么担心了。无论多苦的药阿紫都会喝下去,无论有多痛阿紫都会忍着。”
白潇潇只是笑着,眼前的阿紫就好像一个孩子,依偎在泠霜的怀里,尽力去讨好他,或许在阿紫的眼中泠霜应该就是她生命中除了冥月之外最重要的人吧。
“圣子,我先回药阁。等一会儿给圣女熬制汤药。”她徐徐起身,正要转身离开,被泠霜先一步拉住了。
“我跟你一起去。”
“没事,您陪着圣女,她现在可是很依赖你呢。”
泠霜一愣,见阿紫依旧死死攥着他的衣襟,并不希望他离开,一脸的期待。
“好吧,回去的路可还记得?”
她无声点头,转身离开未央宫。
一路上,她一直步履匆忙,从阿紫的脉象之中隐约之间探查出一丝不寻常的波动,这波动极其微弱,若不是她谙懂毒物的特性,一般的医者根本察觉不到。
能够下这种无声息的毒物而且又让人察觉不到的,也就只有那个人,素衣圣手柳羡倾!
医者有医者最基本的底线,而医者又分药医和毒医,就如她修习毒医,而姐姐修习药医,毒医的最基本的准则便是不害无辜之人。
他到底为何要这么做!
当她再一次回到药阁,才进门就看见了柳羡倾,他还穿着那一身素衣,一脸恬静地看着她,就好像专门在这里等她一样。
“你!”
白潇潇刚想问其中缘由,然而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摆摆手示意她跟过去,然后转身朝着药阁深处的屋子走去。
他这是又要演的哪一出?
她将信将疑地跟着他一步步走向药阁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