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起来，如果小梦能嫁到莫家去，倒也不失为一桩良缘，虽然顾启明没有见过莫皓天，但是也有听闻，这莫家能发展到今天，自然是一代一代积累出来的，莫盛年的手段那也是相当高明，而莫皓天从小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这生意头脑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也算是一位青年才俊了！

可是，顾启明看了一眼满脸震惊的顾梦，笑着对莫盛年摆手道：“盛年兄说笑了，我们顾家小门小户，可比不得盛年兄家大业大，这小梦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一身的臭毛病，只怕真嫁过去了，要受你们嫌弃的。”

莫盛年哈哈大笑：“启明兄这才是说笑了，这顾二小姐我看着就喜欢，怎么会嫌弃？要嫌弃也是我们怕你们嫌弃才对！”

柳絮菲站在一边，紧咬着嘴唇，硬逼着自己把眼泪憋了回去，莫盛年话里话外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从头到尾，莫盛年就看不上她，从来没有打算接受她，与其在这里自取其辱，倒不如自己退出，还能留一份颜面在。

“莫伯父，既然皓天已经离开了，那我也该回去了，劳烦您专门来找我这一趟，真是过意不去。”柳絮菲开口，话不轻不重，有礼有节。

“小菲！”顾梦急道：“你不去找莫皓天了吗？”

柳絮菲看着顾梦苦笑，此时她不知道是该羡慕顾梦的天真，还是该笑话她的天真，莫盛年的意思太明显了，他就是来赶她走的，她走的离莫皓天越远越好。

事已到此，还有什么好找的呢？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她能逼着莫皓天不顾他父亲的反对娶她吗？即使她真的逼了，莫皓天就能娶？

柳絮菲不说话，莫盛年搭腔道：“说实话，你们现在就是想找他也不容易，他要跑好几个地方，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停了片刻，接着道：“柳小姐，你是皓天的朋友，他也拿你当朋友，如果真为了他好，有些不该坚持的就不要再坚持了，这样对你也好，你说对吧？”

柳絮菲惨笑一下，对着莫盛年道：“莫伯父说的我都理解，其实我原本也没报着什么希望，您不用担心，我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该是我的，不该是我的，我分的清，看的明！”

“那就好！”莫盛年满意的点点头，对顾启明道：“那启明兄，我就不打扰你了，有机会你到枫城，我好好招待招待你！”说着就站了起来。

顾启明也起身拱手道：“有机会定去叨扰！”说着就送莫盛年往外走。

走到门口，莫盛年看着一直站在门边的柳絮菲，道：“柳小姐要回上海的话，要去枫城坐火车，要不要我捎你一程？”

柳絮菲摇头：“不必了，多谢莫伯父！”

莫盛年摇了摇头，道：“你也莫要怨我，你试想一下换成是你，会不会同意？”

柳絮菲没有说话，顾梦在一边道：“莫伯伯，小菲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特别好的女孩子，她跟我是同学，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她……”

“我知道！”莫盛年点头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改变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说完便不再多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顾启明一直把莫盛年送到大门口，门外有车在等着，到了车边，莫盛年突然转头对顾启明道：“启明兄，我方才所言是发自真心，出于真意，你们二丫头我是真看上了，她要是能嫁给皓天，我此生也就心满意足了，希望你能考虑考虑，给我一个准信，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待车走远了，顾启明还兀自愣着，对于莫盛年的话，他不是没有动心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