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启明回道:“唐兄也来送人?”
唐震山点头:“逸风要去上海,我来送送他。”
顾启明点了点头,觉得也没什么可聊了,刚想告辞,又听唐震山道:“据闻顾府前些日子办了喜事,既是嫁女儿又是娶媳妇的,原想着上门去道个喜讨杯喜酒喝,奈何杂事缠事,实在是抽不出空,还请顾兄见谅!”
“唐兄客气了!”顾启明道:“唐兄军务繁忙,顾某理解!”
齐梅兰偷偷拽了拽顾启明的衣服,顾启明会意,向唐震山道:“唐兄,我和内人还有些事情要办,就先告辞了!”
“顾兄不急!”唐震山拦住顾启明道:“既然二位来了枫城,若是不尽尽地主之宜,让别人知道了,还说我不懂礼数呢!”
咱们本身也没什么交情,不过就是儿女曾经订过婚而已,再说你们当初不是闹着要退婚吗?现在又来套什么交情呢?
顾启明道:“唐兄不必客气,我们当真还有事,就不叨扰了!”
唐震山道:“顾兄有事,那我也不便勉强,我还有一事想问问顾兄,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说着他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齐梅兰。
顾启明也看了眼齐梅兰,对唐震山道:“唐兄有什么话可直言,我夫妻二人之间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唐震山点头道:“顾兄夫妻二人恩爱有加,倒是让唐某深感钦佩啊!”顿了一下,他道:“不知二位可知落阳寨齐当家现在何处?”
顾启明面色如常,道:“岳父一向行踪飘忽不定,我们也有两年未见过他面了,不知他现如今在哪里。”
两年前落阳寨人去寨空,仿佛是一夜之家,枫城一带最大的山寨凭空消失了,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那时候有传言,说是唐震山派军队偷偷将所有人都杀了,但是这个传言也有些站不住脚,落阳寨人数众多,想要无声无息的将人杀光而不闹出一点动静,甚至不留一丝痕迹,这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最好的解释,就是落阳寨所有人都撤离了,只是他们那么多人,撤到哪里去了呢?
这两年,唐震山也派人在四处打探,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落阳寨就像是唐震山的一块心病,他一直想纳为己用,经过上次攻打,他们损失惨重,他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能将落阳寨收编最好的时机,可是等来等去,他都没有等到内应传来消息,最后只等来了一个人去寨空的山寨,他刚收到消息的时候,是说寨里还留了几个人守着,他迅速派人前去,不管怎样,先将那几个人带回来,严刑拷打之下 ,就不信他们不说,可是等他的人到了那里,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至此,落阳寨仿佛凭空消失了,他也一直在等着内应传消息回来,可是一直都没有,想来他多半是被揪出来处理掉了。
“顾兄不要误会!”唐震山看到齐梅兰脸上带有愠色,忙道:“我找齐当家不为别的,只是这落阳寨毕竟在我枫城地界,他们……不管怎么说,都是土匪山寨,我总要给枫城百姓一个说法,若是他们哪天突然又跑出来打家劫舍,那岂不是让百姓不安?”
尽管齐梅兰一直对父亲心怀恨意,但那毕竟是他父亲,她可以恨,但绝不容许他人污蔑,她冷冷道:“敢问唐大帅,落阳寨何时打过家劫过舍?又或是杀过人放过火?”
唐震山笑道:“顾夫人也不必动怒,令尊的为人我还是信的过的,落阳寨在他手里确实没有做过什么滋扰百姓的事,但万一现在落阳寨不是他做主呢?他们毕竟是土匪,如若哪天活不下去了,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出来做恶?我做为枫城一方主帅,自然是要尽己所能保护枫城百姓的,还请顾夫人谅解!”
“保护?”齐梅兰冷哼一声,也不想与他多说,道:“他的下落我们不知,唐大帅若是不信,随时可以去顾家,要怎么找怎么翻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