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凛也有些焦急,他看出燕宁是在羽凌来过后才变成这样,那管试剂,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敢说出去半句,割了你的舌头。”
燕宁手中匕首闪光寒芒,冷眼瞪向段凛。
“宁儿放心,你夫君我不是那种人。”
段凛莞尔一笑,倒是挺满意燕宁的反应,如果燕宁真的什么都不说那才叫古怪。
“昨晚的什么事?说来听听……”
朔翌的话还没说完呢,一柄飞刀从他的耳飞过带下一缕发丝,他瞬间瞪大双眸哑口无言。
刚才那飞刀正是燕宁手中的匕首。
段凛也看了一眼已经愣住的朔翌,只觉得想笑。
燕宁冷眸扫了一眼两人,纵身踏足在船舱顶部,坐在上面丝毫不顾下面懵了的两人。
天色已经逐渐暗沉下来,她总是感觉四周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就像这黑暗中蛰伏了一头猎豹一般。
“遵从命令吗?”
燕宁坐在船舱顶部,忧郁清冷的黑眸遥望夜空中的繁星,声音中带着一丝惨然的感觉。
她轻轻掏出那只药剂,药剂在月光的照映下泛着银色光芒,显得有些诡异。
而船舱下的段凛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船舱比较高,他根本就看不到燕宁现在的状态。
而此时的燕宁已经将药剂装上了针头,却还是稍稍迟疑了一下。
注射这个药剂之后,她还是真正的她吗?她还会有现在这些记忆吗?
“还在犹豫?”
清冷的声音传来,一抹黑影出现在船舱的另一边。
羽凌幽暗的眸光注视着燕宁,他有一瞬间不明白此时自己的心情,是希望她注射下药剂,还是不希望?
燕宁的眼底闪过一抹寒芒,手中用力针头快速刺破皮肤,基因的设定,让她永远都摆脱不了冥狄吧?
少女轻轻阖上双眸,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在晏华城的这段时间,是她记忆中最幸福的时光。
她,永远只能做金丝雀吗?
“你疯了!”
段凛暴怒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一把便将燕宁手中的药剂打落,玻璃管的药剂掉落在地上,里面的液体顺着船舱顶部缓缓滴落。
“金丝雀……”
燕宁抬眸便与段凛那双充满怒意的黑眸对视,心中莫名升起一种委屈压抑的感觉。
“她不是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宁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邢墨白的声音出现在耳边,而对应的便是他那张英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