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

伸出的手突然到达石小川的脖子，只是那柄满是寒光的刀锋不知何时已经变成布条。轻轻擦去粘在石小川脖子和下巴的血迹，布鲁斯把这件事干得十分认真。小心翼翼，只恐惊扰到谁的美梦。无意一抬眼，看到笑吟吟的眼神。

清醒的石小川没跟谁客气，接住布条在脸擦拭着。他问布鲁斯刚才怎么了，一句话问得布鲁斯大红脸。

“没没没，没怎么！嘎嘎！”布鲁斯干笑两声，仍掩饰不住尴尬。

石小川并不清楚刚才是个什么情况，他只是想知道在自己失去意识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即将失去意识时一直在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至于后面的事情真的一点记不起来了。

“嘿嘿！你没事好！”石小川说着，腼腆地挠挠头。若不是刚才醒来第一眼看到布鲁斯安安稳稳地站在眼前，他想自己这辈子都会过不去这个心坎。幸好，都没事！

见石小川一如既往，布鲁斯差点咧嘴大哭一场。转身背对着石小川，偷偷擦擦眼角。

与之前的那几番救援相，石小川的这次舍身相救完全触动到布鲁斯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布鲁斯不懂什么叫内息，也不知道这种令人倍感神的东西还能失去控制。他只知道有人在实施救援之前已经吐血，而再次发力只会让脏腑受到更重的伤。

看看背影，刚刚站稳的石小川使劲揉揉额头。他现在没时间浪费，因为整件事情还没有最终答案。而这个答案十分简单，赢了，活！输了，死！

想要活下来，要拼尽全力再努力一把！不放弃，才有希望！石小川没时间庆幸，也没时间去探究自己为何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他现在只剩一个念头，只要还站在，去战斗！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石小川吃力地抓起下垂的藤条检查一下，发现依然软得跟根面条似得。照这个劲头，决战结束还不会醒来！

“不管怎么说，我欠你的！”布鲁斯没有回头，用这句话开场。

石小川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吸口气提醒道：“别再废话了，赶紧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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