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开始时同他们说,她叫明天,依月叫明夜,是她的堂弟,她去世的母亲是古山府人。
长明想了想说:“母亲一个人嫁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外婆和家人都不同意,但她还是跟随我父亲来这里。可是我父亲并不长寿,她一个人过得很孤独。她...她也很年轻就走了。”长明眼里盛满了泪水,古俊山见自己触动了小哥的伤心事,连连说对不起。
古平山忙叫艄公开始起程,又差开话题说:“我们今天遇到两位小哥,谈得太开心了,出门在外,能交到谈得来的朋友,也不算白来梦叶城一趟。开始时,我们一心想来心暴击级别城市梦叶城看看,可是一来这里,才知道这里的市场太黑了,是我们见过的最黑的市场。”
要吐槽此次梦叶城之行,古俊山那又是打开了话匣子。“我们在西北一直都很敬仰原珍王太后,长明女王,哪知来了这里,他们都说她们母女是俩个面纱鬼。还说‘安亲王,真国王。面纱鬼,早蹬腿。’女王她都混到这种地步,别人都咒她死.....”
一直不说话的依月忙打断他的话,说道:“两位大哥,我们...”
正要将内心不满吐个一干二净的古俊山根本停不下来,无视依月的话,继续说:“我来这里这么短时间,才知道女王真是没用,梦叶城府尹也没用,都是一群没用的家伙。去市场卖个东西要交那么多费税,这就是在金宫旁边的西市商贸中心啦!这哪是‘促生产,不折腾’,这不但是折腾,而且是剥皮呀!我们辛辛苦苦一年,来这里一趟,一个铜板都赚不着,还要倒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啊!”
依月想不出拿什么来赌住古俊山的嘴,但长明朝她笑笑,表示自己不介意,仍是认真地听他说。
古俊山又将他们去西市商贸中心卖皮草,结果得知要缴纳太多的费税之事讲了一遍。
长明说道:“我听说是只要交摊位费就可以了,这是谁说要交那么多的费税?我在这里也生活了那么久,怎么从没听说过?是不是哪些混混在那里胡乱收费,这样的话,可以去梦叶城府衙告他们。我想府尹令尹决不会包庇这些人。”
“绝不是混混,那是小喽喽没错,但他们说就是西市的侍长呼拉行善规定的。我当时还跟他们争执,说既然是呼拉行善,按辈份来说,他是长明女王的爷爷,那就应该做表率,怎么能这样乱收费,搞得乱七八糟的?你猜那个家伙怎么说?他说长明女王算什么,不过是个面纱鬼,病胚子,呼拉行善五个儿子,个个都比她强一百倍。他还好好的扯上原珍王太后,说她们母女俩都是面纱鬼,听得气死个人。”
“面纱鬼”是呼拉行善最开始骂王珍王太后的话,后来连长明女王也被他骂作面纱鬼。呼拉行善是长辈,王太后以前也不在乎,他本人也并不会在公开场所说这种话。但起源是他没错。
“说这话的那几个人,你现在能带我去找他们么?”长明总算说了句能让古俊山不再说让她听不下去的话,她声音似乎变得冷淡起来。依月早就听不下去了,但她不想女王去那地方,她的唯一责任是保证女王的安全。
古俊山说了那么多,气愤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他听了长明的话,有些意外地看着长明。长明又笑道:“我在这里这么久,今天总真是听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两位古大哥,我也正想去西市看看。要不就此告别,以后有机会再见面。”
看来国师虽然跟她讲了流言的事,但还是有许多流言,并没有告诉她,是她疏忽了。这些年来,她一直想着炼功炼功,离金宫并不远的西市都成了这样,那她是个金九又怎样呢?
“明天小兄弟,你去西市做什么?你是我们在这里交到的最好的朋友,我也不瞒你,大家都说原珍王太后是玉山府人,她与熠国王就是在玉山府相遇,相爱。我们一直都很尊敬她。那种小喽喽也配乱说她?我们早就计划好了,卖完了东西,到处看看,临走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哼!”古俊山的哼声格外的妖娆,依月咬了咬嘴唇。
“我们家里也有做生意的。我们家,有一座竹山,家里就是做竹编产品。编帽子、编斗笠、编篮子、编筐子,想编什么就编什么。还做竹椅子,竹桌子反正各种竹产品。”长明看着依月,想让依月继续编一点,但这不是依月擅长的事,她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