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料,那人是张三李四赵五王二麻子,还是什么不烦不恼不言不语不喜不悲不通不达?”金至等得冒烟,随意说道。
“噢,对了就是申六通那里,是的,我在他那里闻到过,申六通是申不通的....”
“申六通,是吧,涛将军,快去将此人带来。”金至立即下令。
“呃,廉威将军,那申六通是谁?”金涛还不认识此人。
“就是安康坊的掌柜,安康坊在朱颜布庄旁边。”
金涛一走,赵有料就站起来了,他对金至说:“将军,我真的是在申六通家中闻到过,他身上总有这种味道,我...我..哇....”赵有料像是有许多话要讲,才讲了开头,就大声哭。不等金至开口,他抹干眼泪又说起来。
“我下边还有三个弟弟,二个妹妹,我父母都是平民,送我进形盛院后,弟弟妹妹们就没钱去学院读书。三个弟弟就在私人武馆学了几年就了事。二个妹妹因为扬声阁不要钱,就去了那里,学了大鼓,她们早早就嫁人了。可我们家还是一样的穷,我们家里有四条光棍,老父老母头发都愁得没剩几根了,别人还以为他们是先天秃子。我....”
他眼泪又哗哗流着,泣不成声,过了一会儿,继续讲。
“我好不容易谋了这个差事,但也没几个钱,我都二十大几了,眼看三十就要来了,连个媳妇影子都没见着。三个弟弟也没什么本师,运气又不好,去码头做工,一个脚崴了,一个腰扭了,另一个肩膀脱臼了,现在家里都靠我...我好难啊,啊...”
又是一阵哭,过了一会儿,衣袖都擦湿了,他总算稳定了情绪说:“我想着给我二弟找个轻松点的活,我自制了一些药糖,想让他走街串巷去叫卖。我去安康坊买点药材,跟那掌柜的就是申六通聊了几句,他说我做的药糖可以拿去他那里卖,他只象征性的收一点佣金,一个月结一次账,这样我多少也能多点收入,我很感谢他!真的感谢他全家!”
赵有料的话大概说得差不多了,他还是在不停擤着鼻子。金至冒烟的心也不得不平缓下来,问道:“你那三个弟弟,有没有得过什么比试的奖牌?”
“没有,他们就是那样什么本师都没有。”
“什么特长都没有么?你再想想,比方说会画像啊,字写得好啊,还...”
“我二弟字写得特别漂亮,将军,真的,街坊要写个信件文书什么,都托他写。”赵有料对他二弟的字还是有信心,这也算是个特长。
“恰好,府里的老文书梁文达说他下个月就要告老回乡,叫你二弟来先跟着他,先试试。梁文书年纪大了,喜欢听好听点的话,要你二弟嘴甜一点,其它做事么,总归是要认真。”
“谢谢将军,谢谢...”赵有料又哭起来,他一个大男人的泪水可与大水井旁那些哭诉的妇人好有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