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扬问道:“今天下午这里有没有客人来?“
“来到是有不少人来,只是进来看一下,就走了,留下来的就你们两位。公子,听笛子,就是要冷清些好,这样才能听出韵味来。”
金至又上去,张显扬低低说道:“我亲眼看他进来了,我想跟过来,我就听到笛声了。”
“有可能进来又出去了,出去的时候你又没看到,你不是晕乎乎掉到泥潭里了么?”
“那我们怎么办?白来一趟。”
“嘘,”金至一间房一间房地看,都没人,到最末一间的时候,里头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两位快快请进。”
张显扬一推门,里头的窗台边立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您是常在么?”
“是的,好久没有人来听我吹笛子,今天是个好日子,两位想听什么曲子?”她转过身来,定是年轻时修了许多的福分,上了年纪才有这份安然恬淡的模样。
金至说道:“就吹个明亮的曲子吧。”
她示意两人坐下,就从桌上拿起一根深棕色的笛子,不多言语,就吹起来。金至从未仔细听过别人吹笛,他也不知如何形容,但他听到这笛声,就想起了那天见到明姑娘的样子。他还沉浸在想念当中,曲已终。
“常姑姑,您的笛子有送过给别人么?”张显扬觉得这笛子与老哥身上的那支差不多。
“年纪渐长,来听我吹笛子的也没几个,我总要活着,也做笛子卖几个钱。”她的声音与白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都卖给谁?”张显扬问。
“想必是喜欢吹笛子的人吧。”
金至给了一个金币,两人下楼来。
史大姐正端着一个摆满了酒菜的小桌子上楼来。
“哟,怎么就听完了。公子,您还可以要她加一曲,这个可以买一送一嘛,您没说么,我去给您说说。您瞧,这送的酒菜都还没动呢,公子,我们名声馆的酒菜也是有名的,比常娇还有名,平日里有许多客人,不为听不为看,就只为这好酒好菜而来。”
“史大姐,我今天呢,其实是在抓贼,我见他逃到这里头来了的,除了我们俩个,你们这里真就没有别的人来过么?你再想想,有没有可疑的人进来又出去了。”张显扬一想到生平最大的机会就这样默默溜走,他还是不死心地问。
“哟,我就说嘛,张队长怎么还进来了呢。您怎么不早说,贼人多可恶,我最讨厌他们了。您看,又让公子破费。可我们这里除了你们两位,还真没有人进来,不信,到处看看。要说可疑的人,那我就不知道了,来了都是客,客人怎么看都好看,是吧,我怎么能说别人可疑呢,是不。你到处看看,随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