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紫千竟然将他三叔搬出来去要挟女王,她就这么想嫁给自己么?转念一想,自己就那么非得娶女王么?是非她不娶。
女王话已出口,不能食言。他去与万紫千说,她这样做是铁了心,他多说无益。要么从老母亲着手,是她去找三叔要求帮忙的,经历了依月谎话后,母亲大人也不是那么好哄。那要怎么办呢?金至在马车中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头绪。
“起来,你快起来!你再不起来,我回去宰了你,剥你的皮,吃你的肉。”
金小牛将马车停下来,金至看到有辆马车打横拦在前面,马车夫正对躺在地上的马大声叫喊。
金至下车,去看了那躺在地上的马。它棕色的毛稀稀落落,身上有大块的伤疤,苍蝇嗡嗡叫着,正在叮咬那些伤口,它已无力甩动尾巴去驱赶。它大大的眼睛很呆滞,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大哥,你这匹马老了,它没老死在马棚里,临死前还在给你干活,你要善待它。”
“还要怎么善待它,天天给它吃给它喝,活没干多少,现在就装死不起来。我要你装死,”他扬起的马鞭朝老马狠狠甩去,金至扯到了鞭尾,弹出去,弹到他的脸上,那疼痛。
“小牛,去稀客来。”金至突然想到了弯起来。
弯起来不在稀客来,驭见昭在看幻术。他是包场了,整个大厅前面就他一个人。里边安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金至轻手轻脚走过去,站在后边,与金涛站在一起。
那幻幻境就是一个人和一只小鸟。那只鸟飞过了一座山又一座山,一座高山一座小山一座座青山,无穷无尽的山,那些山都只是露出了一点点山尖,并不是高耸入云的大山。
金至看了几座山就想走,金涛眼观四向,身体却定海神针般立在那里,岿然不动。金至心中还是很佩服金涛那惊人的忍耐力。
驭见昭身边的大汉们也都站在后边,突然不知谁打了个大喷嚏,幻像立即消失。鸟儿与青山不见了,台上只剩一位老者。那老者似是站立不稳,晃了几下也倒下。
金至对金涛说道:“看好驭见昭。”他冲上台去,那老者嘴角鲜血直冒。金至施了“止血式”将他止血。那人双目圆睁,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大口大口呼吸,过了一会儿呼吸平稳下来,“多谢好汉。”
看台上有水壶,他用手一指,金至忙将水壶拿过来,又给他喂了水。他似乎极渴,咕咕喝水,满满一壶水喝完为止。
“老哥,要送您回去么?”
“不用,我歇息一下就好。我就住在稀客来,我今年一年都会在这里表演。”
“您不用看医师么?”
“不用。小鸟飞一会儿就好,但那位公子就想看它飞,时间稍长一点儿就支撑不住。”他嘴角的鲜血还没有干,笑着向金至解释。“好汉,要不一起喝一杯?”
金至答应了。老者站起来,正式谢幕再走。
老者让小二打了一盆水来,清洗干净后,才看清楚他。一张满脸皱纹的脸上泛着红潮,一个大大的肉鼻子立在小脸上,挤得眼睛也没方了,只得眯成一条缝贴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