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义知道他的脾气,拿他没办法,冷哼了一声:“我就不该和你说。”
他这侄子,明明和他养父水火不容,可脾气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的古板,不知变通。
不过,把田新桐送进监狱里去,也是个好办法。
监狱里是个人吃人的地方,他帮田新桐找几个残暴的狱友,到时候有田新桐好受的。
这么一想,他心里舒畅了很多。
和战云霆闲聊了几句,他站起身:“行了,都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明幼音把他送到门外,战义对她很客气:“留步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明幼音连忙说:“您太客气了三叔,都是我应该做的。”
战义说:“有事找我,一家人,别和我客气。”
明幼音点头:“好的,三叔。”
送走战义,明幼音回到病房。
把削了一半的水果又削了削,切成块,用牙签叉了,递到战云霆唇边,心里有些忐忑的问:“战大哥,刚刚我赞成三叔的做法,你没生我气吧?”
战云霆愣了下,才回过神来,失笑,抬手摸摸她的脸,“胡思乱想什么?怎么会?”
明幼音不好意思:“我怕你觉得我心狠。”
“不会,”战云霆摇头:“田新桐那种人,怎么对她都不为过,你们没错,是我的问题。”
他接受的教育,正义和公平已经烙入他的灵魂。
比起歪门邪道,他更希望可以用正义的办法解决问题。
但他并不会因此觉得战义和明幼音就是坏人。
他们都是他的亲人。
他连仇人都有胸襟容忍,更能包容他的亲人。
“那就好,”明幼音松了口气,握住他的手,认真说:“那战大哥,我们约定好,以后不管谁对对方有什么不满,我们都一定要明确的说出来,不准记在心里,一点一点的忍耐,积压,直到承受不了,再彻底爆发出来,又或者造成彼此之间的误会什么的。”
她握紧战云霆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不管何时何地,我们都要对彼此坦诚相待,心里有什么话,一定要说出来,战大哥,你说这些好不好?”
她见过太多的痴男怨女,因为很多小矛盾积压在一起,累积成大矛盾,突然爆发。
或者是觉得自己有什么苦衷,又或者是觉得是为了对方好什么的,隐瞒自己真正的想法,结果造成两人之间的误会。
明明很相爱的人,有的劳燕分飞,有的因为误会而分开。
她不想她和战云霆走到那一天。
她希望她永远能像现在这样,和战云霆心心相印,恩爱不疑。
“好,”战云霆掌心抚上她的脸颊,低头亲亲她,轻声说:“音音,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一定会让你幸福。”
“嗯,”明幼音甜蜜的冲他笑笑,偎进他的怀中,小指勾住她的小指,“一言为定。”
*
几天后。
每天都在精神病院的病房中观察治疗的田新桐,就在她觉得她真的要变成一个真正的神经病的时候,精神病院的专家们,忽然为她组织了会诊。
会诊的结果,她只是有稍微躁狂和情绪不稳定,情况不严重,不需要住院。
医院给她开了一些口服药,把她从病房里放了出来,通知她,她可以出院了。
田新桐几乎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她还以为,战家那些畜生,会让她死在精神病院里。
没想到,专家会诊之后,会得出她并没有精神病的结论。
她欣喜若狂。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不会再去找战家人了。
战如海死了,战家那些畜生不会再包容她,她以后不但在战家得不到任何好处,还有可能被他们报复。
她不但不会再去找战家那些畜生,她还要离他们远远地。
她还有房,有车,有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