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恬匆忙回到梓木苑就开始泡澡。
“坛儿,还有花儿吗?多撒些。”江恬在浴桶里对着坛儿说道。
“主儿,您是喝了多少酒呀?您身上这酒味我在门口都能闻见,要撒多少花才能掩盖去呀?”坛儿又从门外提着一篮子花瓣,慢慢地撒在浴桶里,浴桶都已经快看不见水了,全是花瓣。
不知不觉泡到戌时,“主儿,您得快些梳洗了,不是约好将军三刻要去识字吗?”坛儿在屏风外催着江恬,无奈江恬只能起身擦身更衣。
“怎么还是那么大的酒味,我都泡了这么久了。”江恬抱怨道。
“‘宛月’这酒坛儿在林府也是听过的,这可是名酒,好喝吗?”
江恬倒了一杯水递给坛儿,“你尝尝,这就是‘宛月’的味道。”
“主儿,您又逗我。”
“我没逗你,真的是这个味道。这回是真的喝了一壶假酒。而且还被这假酒给坑惨了。”江恬穿上了衣服,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没有一开始那么浓烈的酒味了,不细闻应该就闻不到了。
“坛儿,我去识字了,你若累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说罢,便一路小跑去乾正苑,不能迟到,迟到肯定会挨骂。
江恬走到乾正苑门,正想让侍卫通报,侍卫却先说道:“迨主儿,将军说以后这个时候迨主儿都可自由出入乾正苑。将军已经在书房等您了。”江恬一阵窃喜,这是给了通行证了啊。
“将军。”江恬在门口轻唤了一声白鸥。
“直接进来吧。”听到白鸥说话,她便立刻推门进去,然后又把门轻轻地带上了。
进了厅中,却发现昨天在书桌前面的那把矮椅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新的椅子,白鸥还是坐在昨天的位置上看着一本书在看。
“还杵在那干嘛?不学了吗?”白鸥放下手里的书看着她说道。
“不……不是,将军,这把椅子不是昨天的那把。”江恬解释道。
“那你是喜欢昨天那把?那我让人换了。”
“不不不,这把就很好。”说罢立刻小跑过去坐在那把新椅子上,这把椅子比昨天那把椅子高些,坐着也舒服些。
白鸥见昨天那把椅子江恬坐着不舒服,而这书房从小到大只有白鸥一个人在这里待着,父亲也从来不来看他,有事也是直接叫他去苑内。所以书房里只有这一把高椅适合书写,下面全是和下属谈话的矮椅子,这是祈国的尊卑制度。所以让人连夜赶了一把合适的实木椅子,直到下午才做好这把椅子。
江恬把椅子往旁边挪了许多,拿起笔,对着白鸥说道:“今天我们学什么?”
“你坐那么远做什么?”白鸥皱了皱眉问道。
“啊?没有啊,我怕手会碰到将军,你看这书房的每一处都是秩序有加,将军肯定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的。”江恬随便找了个理由编了个瞎话。
“你坐那么远,你怎么看得清我写的字?”白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