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进房写信,本以为新来的那位太监是花馥予派过来的,毕竟是经曹公公之手,但如今看来,他们二人的关系绝不简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现在也不能相信曹公公,所以写了信之后,找了另一位线人把信送了出去。
“她发现你了。”江恬一进门,白鸥就对她说道。
“谁?”江恬还没反应过来来。
“含春。”虽然含春的表情管理极好,但还是被站在床边看着一切的白鸥捕捉到了那一丝表情变化,她发现江恬是女儿身了。
“不会吧?她刚刚还说要与我同寝呢。”江恬问道。
“她不能留了。”白鸥并没有理会她说的话,皱着眉头,眼神凶狠狠地盯着含春房屋的方向。
江恬一看白鸥的眼神不对,立刻抓住了他的手,看着他摇了摇头,“不要。”江恬是知道白鸥的,从一开始处决白府的那位婢女来看,他根本不会因为对方是个女人而心慈手软。但在江恬看来,含春并不坏,至少这些时日她一直是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江恬,她并不知道含春与花馥予之间的赌注,她只单纯地以为含春待她是好的,她不忍心看见含春死在她的面前。
白鸥低头看了眼握住他的手的江恬,见她一脸恳求的样子,心里不免软了下来,叹了口气,皱着的眉头也舒缓了起来,只好作罢,“真是拿你没办法。”白鸥为了她已经第二次妥协了。正是因为白鸥放了她,所以含春才有机会把信送出去。
江恬和白鸥商定了一下,就准备在后日宫宴上动手,到时候花馥予不在,其他百官都会进宫,人员混杂,鱼目混珠便是再好不过了。
两人商量等祭祀大典开始后,花月山离开宫里,白鸥便偷偷潜进宣正殿找玄武令,若是没找到,江恬则在前朝晚宴时,找机会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携带令牌。
含春送完信后发现江恬房间的烛火未灭,所以趴在门旁,偷听他们二人商量计策,但白鸥毕竟是习武之人,而含春并非习武之人,当她开始靠近时,他便已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正听的起劲,哪知房门突然打开,含春被拉进了房间,白鸥探头看了看房外并无他人便立刻把门又关上了。
含春正准备大叫,白鸥朝她的脖颈处捶了一拳,含春直接晕倒了,见状江恬立马过去扶住了她,看白鸥的样子是没打算扶住含春,若是江恬不扶,含春恐怕要摔在地上了。
“这可怎么办?”江恬一时也不知该当如何了。
“杀了。”白鸥的回答干净利落。
“我的好将军大人,我们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啊。”江恬无奈道。
“那你说如何?若她说出去,计划就泡汤了。”白鸥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