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瑀听到答案后,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去了,白鸥也跟着回去。
营帐内的江恬还没有醒来,但是身体已经渐渐有了温度,发绀的嘴唇也渐渐开始红润起来,白鸥看到这幕便放心了。
刚从营帐内出来,便遇上了白鸦,白鸦立刻行礼说道:“将军,岄国那边传来消息,花馥予带着长公主花椰逃离了殇都皇城,往狱炀城方向去了。”白鸥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意外,他太了解花馥予了,花馥予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他的哥哥和他的妹妹,如今他的哥哥突然故去,人生的目标已经失去了一大半。
“不必追了,把花明栾和花明蕊护送回殇都吧,想必岄国的那帮臣子们,比起花馥予的暴政,更喜欢花明栾这样的吧。”白鸥其实并未想到这场战役居然结束的这么快,若不是她,可能也结束不了这么快吧,想着想着便看向营帐的方向。
“那将军你呢?”白鸦问道。
“我先送你嫂子回京都。”白鸦听罢后心里已经没有那么震惊了,毕竟白鸥都愿意以自己的血去养她的虫蛊。但嫂子?长这么大,他可从来没有看到过白鸥对谁动过情。
事情确实如白鸥想象地那样,花馥予走后,岄国的每座城池都大门敞开,欢迎花明蕊和花明栾,对于战争他们早已厌倦。
白鸥则和祈瑀一同返京,江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有在身受重伤的时候才能坐上这么好的马车,白鸥特意让马车缓慢前行,免得颠簸了江恬,一天下来,江恬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三皇子,这到底怎么回事?”白鸥骑在马上,奔驰到祈瑀骑的马旁问道。
祈瑀摇了摇头,“或许是她不愿意醒来。”祈瑀猜测道,按道理是应该要醒来了。
“醒醒,醒醒。”旁边的声音很是嘈杂,好像有白鸥的声音,也好像有胡拉拉的声音,还有许多陌生的声音。
模糊中,江恬好像听到一个男人在说话,“患者落入水中,头部撞击水里的石头,大量脑出血,速入抢救室。”听罢后,江恬又睡着了。
“恬儿,醒醒,醒醒。”又是同样的话,江恬又被同样的话吵醒了,他听见了白鸥的声音,但是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没法挣开眼睛,但她却能看到自己在哪里,好像是在一个小盒子里,她知道的,这是马车,但是她却没法说话,不一会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恬恬,你究竟要睡到什么时候啊?”这声音她认得的,这是妈妈的声音,她又被吵醒了,这次不是在马车上,而是在一个四周都是纯白的地方,旁边还在打着点滴,这是医院,妈妈正坐在她的旁边,握着另一只没有的打点滴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妈妈别哭,妈妈别哭,恬恬在。’江恬喊着,但是并没有声音从她的嘴里传来,原来祈国岄国都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对吗?我要醒来,我要立刻醒来,但是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没法起来,好像自己的灵魂与肉体抽离了。
整整一周,江恬的灵魂在祈国与现代里穿梭来穿梭去,江恬有点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