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服药。”白鸥生怕江恬不肯喝下他的血,所以让祈瑀把他的血液和补气的药材混杂搓成了药丸,从怀里取出来递给江恬。
白鸥把药丸递到了江恬的嘴边,江恬立即便把药丸吃了下去,白日里白鸥也给江恬看了这药丸,江恬嫌这药丸气味太重,惹得人不舒服。
但是现在却从身体里在渴望着这颗药丸,好像是身体里最原始的需要一般。
江恬赤着脚蹲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汗珠从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浑身都在发抖,白鸥见罢立即抱起江恬往房里去,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江恬一碰到床便全身缩在了一坨,双手捂住左心口,疼的满头大汗,白鸥看到她这副样子已是心疼不已,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一旁抱着她,希望能缓解一些,他想去请大夫,可是就连三皇子,一个百草阁的弟子都无法抑制蛊虫,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过他又想起了祈瑀在营帐外跟他提及过的,这蛊毒,来自狱炀城,或许可以从狱炀城得到办法。
这种痛,就像有人用锤子在锤她的心口,一下一下,很有节奏感,这种感觉足足经历了半个时辰才渐渐缓解,想来是药丸开始起作用了,因为实在是太疲劳了,所以阵痛过去后,江恬便睡着了,但白鸥却是辗转不能入眠,想着如何才能把这虫蛊给逼出来。
江恬虽然睡得很晚,但起得却很早,一睁眼便看见白鸥正温柔地看着她,江恬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了,不再是血红的模样了,但是嘴唇还是苍白的,看起来很是疲惫。
白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江恬像只猫一样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抚摸。
“我总感觉之前发生点什么过,但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江恬闭着眼睛说道,白鸥愣了一秒,又继续抚摸她的头。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白鸥问道。
“你亲我的时候,我总感觉之前亲过。”
“确实亲过,记得游湖那次吗?”
听白鸥这么一说,江恬立刻感兴趣了,挣开眼,坐起来问道:“嗯?游湖?我们亲过吗?”
“那天你在船上喝醉了,踉踉跄跄地上岸,一脚扑空,差点都掉进河里了,我想上前拉住你,你迷迷糊糊地亲了我一口。”
“不可能,你骗我,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江恬提高了一度音,稍有些害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