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信她,月涳,别听她的。”伊卡洛用尽自己的力气冲着月涳大喊,但月涳只是流着泪笑着看着他。
“他身中血蛊,阳寿将至,定活不过今日,你若再不动手,一切都晚了。”林之秊还在继续劝道,因为她知道时辰快过去了,必须抓紧催促,顺带把袖中的匕首举在了半空中,示意月涳拿匕首。
月涳结果了匕首,但眼神还一直落在伊卡洛身上,“不——不要,不要。”伊卡洛跌坐在地上,苦苦哀求月涳,月涳依旧笑着,把匕首放在自己的手腕上。
而玉茹也不再与白鸥缠斗,她深知自己不是白鸥的对手,退回了林之秊身边,白鸥正想追上前救下月涳,月涳看向白鸥喊道:“不要过来,都是我自己选的。”于是白鸥便停在原地,不再往前走半分。
说罢后,又看向伊卡洛,“好好活下去。”
伊卡洛在地上拼命的摇着头,他想冲过去阻止月涳,但体力不支的他根本起不来。
“月涳。”江恬也冲着月涳喊道。
“谢谢你,再见了。”月涳也回应道,江恬便知道无论怎么样都阻止不了她的,她已决心赴死,谁也阻止不了了。
月涳割开了自己的手腕,看着鲜血涌了出来,自己吃痛地皱了皱眉,没有丝毫犹豫便举起手腕把血滴到了白骨堆上,血液一碰到白骨堆上,立马就吸收了进去,整个尸骨都发出了幽幽的绿光,血液本是一滴滴滴在白骨上的,散发出幽幽的绿光后,像是有吸管一样,月涳身体的血液竟然像流水一样被吸进了白骨里。
江恬看着月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立刻走到白鸥身边,“将军,能不能把她救下来?”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你把她救下来,她会恨你的。”白鸥低头看着江恬不忍的模样。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啊。”这些时日以来,江恬已经把月涳当做朋友了。
“你能绑住一个人的腿,绑不住一个人的心,她这也算是死得其所,我们不插手便好。”
地上的伊卡洛除了痛哭和嘴里喊着‘不’以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江恬没法理解他的那种痛,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但白鸥却能体会这种感受,因为半年前,江恬在他面前,也是此等场景,若换做白鸥,他必然也会选择救江恬,所以他并不想上去救月涳。
月涳因失血过多,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眼神却一直盯着伊卡洛,四目相对,月涳心里又怎会甘心呢?等了十年,见了一个假的意中人,好不容易才见到了那个他,又要永远地离开他,鼻子一酸,控制不住,眼泪流不止。
月涳倒在地上,白骨堆还没有放过她,以一种超自然的形式依旧在吸嗜着月涳的血,江恬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本来能穿越到这个地方就已经很离谱了,再离谱的东西也不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