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天过去,姜桓已渐渐习惯新生活了,其实大体与古代相同,王侯将相,书生妓子。
流传的故事也大同小异,多是书生女鬼之流,只是不同的是,这世界真的存在妖怪!
妖有妖道,一般与人井水不犯河水,只是遇逢乱世,天下失了秩序,妖道无人可约束,便是群魔乱舞,为祸苍生。
姜桓猜想,妖能成道还是沾了世界的不同,导致超凡力量的出现,其实人族也有,只是多是显圣于帝王天子,至少也是当世大儒,或是口含天宪,或是一腔浩然正气。
放下手里的书卷,姜桓叹了口气,要赶上今年秋闱,自己必须要把童生试必背的《学经》背下来,不说倒背如流,至少融会贯通,不然可以说毫无希望。
《学经》一书地位,犹如四书五经之于华夏,只不过多用于启蒙,作童生奠基学典,至于秀才举人,那又是用其他经典。
不过自己没什么读书天赋,不然也不至于上了个普通大学,只是在为人处事上比那些名牌大学出来的天之骄子多少圆滑些,不至于眼高手低,才得来一份工作。
大吴开朝七年,虽依然有铁血武风,只是百姓思安,朝廷已渐渐向文官侧重。
又逢科举重开,重文轻武已是大势所趋,所以姜桓不论是为了维持自己“读书人”的身份,还是为了前程着想,都少不得要走科举的道路。
只是这《学经》虽说是启蒙,但也少不了一万多字,这可是古文,可以说字字珠玑,要翻译成白话,恐怕得有十万字,不说全背下来,看完能理解就不是件简单的事。
正当姜桓思索,门被推开,一小厮走了进来,跟着来了一个中年女子。
姜桓微眯双眼,这妇人他原本认识,是王崇德的远亲姨母,嫁到本县大户何家,只是和他这一支一直关系不好。
“崇德啊,大姨听说你得了病,特地来看看你,只是看你气色不错,倒是不像以往那病怏怏的样子。”王大姨一进来就坐在大椅上,一边冲着小厮吩咐:“这天气怪热的,你去倒杯茶来。”
喧宾夺主?姜桓微微一怔,这大姨,怕不是来者不善吧?
只是表面丝毫不失礼地回道:“小侄近日倒是稍有气色,实际病根难去,倒是让您费心了,难得见您大老远来一趟。”
这话倒是微微带刺儿,不过大姨似没有听出来一般,笑容可掬地拉着姜桓的手:“今年十月就要秋闱了吧,你这次可有把握?”
姜桓挑眉,难不成这大姨真是来关心自己的?是他想多了,枉做小人心眼?面上毫无异色,姜桓回答:“倒是略有所得,虽不中,也能得个中上。”
这话就比较客气,意在表示就算自己这次不中,下次也能中,是谦虚的说法。
大姨微微皱眉,不知是不是没有听出来姜桓的意思,说道:“你这就是没有把握了,大姨跟你说,你们这些读书人都好个面子,喜欢说话夸三分,只是中不了到头来还是自己吃亏。”
姜桓委婉道:“大姨是有所不知,多少读书人寒窗苦读数年而难中,非是小侄自谦,就是不中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大姨嗯了一声,一听这话,倒是露出一丝笑容:“小侄你倒是好心态,大姨这次来就是给你出出主意的,你看你这段时间忙着考功名,可万万不能分了心在其他上。大姨出钱供你科举,你也不必操心农事,万一中了,那就是咱家出了个文曲星。”
万一不中,那就是用百亩田地打了水漂。
姜桓一挑眉,这是……原来如此,于是便问道:“大姨的意思是?”
“大姨这家口子,正好有的闲缺,没事能帮忙打理打理田地,你呢就去大姨家住下,安安心心读书,等你什么时候考取功名,大姨再把这地原样奉还。”说完微微扬起脸,等着姜桓答复。
姜桓已经明白这里面的道道,问道:“那这田是否还需寄在大姨家名下,好名正言顺地管理?”
大姨一乐:“这样最好,小侄你这是同意了?”
姜桓见这大姨竟真敢做此打算,不由微怒,言辞也不再客气:“大姨这是想夺我父遗下的田产,这恕我不能答应,大姨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