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德,好点没?”刘破虏自从经历过和姜桓一起血战之后,对这个不起眼的书生稍微认可些许,只是依旧冷冰冰的,仿佛欠了钱一般。
“大胆,竟敢直呼我家主公名帏!”不过同样是血战到底的李石佛,就对这个一脸傲气的家伙毫无好感,在他看来,自家主公已经如此放下架子和此人说话,这厮竟不知好歹,反而甩起脸色看。
李石佛是对姜桓死心塌地效忠的,姜桓也不好骂他,只是这脾气属实暴躁,劝说无效只能无奈苦笑。
李石佛是什么人?那可是土匪出身,正儿八经的暴徒。
姜桓:慢点,慢点。李石佛:说什么:叫我莽点?莽点好啊!
姜桓:快走,快走。李石佛:什么?快揍?揍谁?
这暴脾气不是姜桓还真压不住,反正刘破虏就算是先登营二把手,李石佛照样不鸟他。
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敢这样和大人说话?大人不计较是大人的肚量,可你这厮凭什么仗着大人纵容蹬鼻子上脸?
越想越觉得这厮可恶,原本担心姜桓生气,一直忍着这厮没恁他,姜桓这几天“伤势”好转,李石佛这几日也渐渐有了火气,时不时就要和刘破虏在言语上针锋相对一番。
“好了,我无事,你要是觉得我是累赘的话那就干脆别管我,让我回去,反正我来从军也是舅舅把我赶过来的。”姜桓摆了摆手,刘破虏不是憨批,最多性子有些内敛而已,还是可以交心的,如果有机会,姜桓还是很乐意拉他一把,于是咳了一下,装作伤势复发的样子,示意两人别吵。
本来一个堂堂大真君装作普通人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还得装出受到重伤的样子,还被一堆糙男人给围着不让乱走,生怕出事。
这可真是憋坏了他,连出去透透气都不行。
不过宋时镇来先登营之后,难得得给予他了嘉奖,算是对姜桓带着这八百弟兄拼命拖住八千赵凌辅伏兵的补偿,毕竟先登营实际上已经被打光了,最后算出来还能打的,只剩不到两百人。
虽然保留了旗号,不过姜桓这督军实际当的也是名不副实,谁家督军只有两百号人?就连牛笔一点的校尉都能拉上千人了,何况他这最后一点家底全都扎在这儿了,要是最后什么都没有捞到到,那可真是血本无归。
不过幸好,有了这一战,剩下的个个都是可造之才,完全可以培养成一方守卫,虽然姜桓不打算让节度使制度在中原流行,可是毕竟生晚了几十年,既然制度已经下去,那他也没有办法改正。
节度使可不是什么好制度,完完全全将军政大全放下去,中央政府失去掌控力,各个藩镇成了实际上是诸侯,这就造成了严重后患。
甚至历史上曾经有一朝灭亡的理由就是藩镇割据,皇权命令置若罔闻,天子威严尽失。
姜桓觉得自己应该管管这两个家伙,万一哪天出点事,皇帝派他们去支援,这几人借着兵权直接扎根了,那可就成为了大笑话了。
至少也不能出在自己身上。
掀开帘子,姜桓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大雪已经渐渐消融,随着开播向成都进军,平蜀之战已经进入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