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委屈自己。
这样也好,晚上再也不用担心和楚瑾瑜共处一室的尴尬了。既然有洁癖,想来应是习惯自己睡的。
沈青黛对楚瑾瑜昨晚的恶劣言辞不屑于评价。
“素荷帮我穿衣,今日本王妃要去清河医馆瞧一瞧!”
昨天下午她就有这个想法,身为清河医馆掌柜的,看看自己的资产实属应当。
没错,和楚瑾瑜接触的久了,她脸皮也厚了起来。原主沈青黛的,现在可不就是她的。
在这个朝代,她只能指望自己。
老话说的好。
男人啊,只会影响你搞钱的速度。
她眼下不多攒点钱,哪儿天和楚瑾瑜和离了,或被人休了,她岂不是要饿死街头。
“王妃要去清河医馆?”
素荷一边帮王妃整理水粉对襟襦裙,一边问。
沈青黛点头,“要一起去吗?”
她记得清河医馆的大致位置,一个人行动多有不便,带着素荷便于行事。
素荷眼里亮亮的,忙不迭点头,自从入了沈国公府,沈国公府家规森严,没有管家或者主子的允许是不准许外出的。
沈青黛穿戴好,用完早饭带着素荷出门。靖王府离清河医馆不远,两人没坐马车。
北齐的京城在绥阳。
京城自古繁华,沿街随处可见叫卖的小贩,吆喝声不绝于耳。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的马车,热闹非凡。
清河医馆位于京城的繁华地段,附近酒楼店铺林立。
沈青黛是去清河医馆有正事,这才狠下心来没游逛京城。
路过叫卖糖葫芦的小贩时,还不忘自我安慰道,来日方长。
黑色的牌匾上,“清河医馆”四个烫金大字写得龙飞凤舞,店铺不算大,顾客却不少,不过多半是来抓药的。
清河医馆除却沈青黛这个甩手掌柜外,还有一名坐堂大夫负责抓药,以及两名打杂的跑腿伙计。
医馆千奇百怪的规定,仅是针对来找原主沈青黛诊治的病人。按方子抓药,或是找清河医馆的坐堂大夫诊治,和寻常药铺并无两样。
医馆门上挂了个牌子,上面潦草的写着“有蓝田玉者请”六个大字。
沈青黛站在店外,瞅着那几个字,无奈的摸了摸鼻尖。
原主也是够奇葩!
这也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主。
沈青黛家父沈无尘,身为正三品的大官,又掌管全国刑狱,府上从不缺奇珍异宝。更何况,原主沈青黛给京城商贾高官医治,也是遍得奇宝。
内室的珠宝随意散置,俨然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看病救人,倒是对蓝田玉感兴趣了。
显然是故意为之。
可谓是恶趣味十足。
沈青黛走进医馆,正在给人抓药的店铺伙计,以及坐在柜台后面的拨着算盘的大夫,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上前行礼。
铺里的两名客人,听到称呼,也跟着行礼。
沈青黛看着一阵头疼,这古人就是喜欢动不动就跪,出门没戴面纱,草率了。
“免礼,”沈青黛直奔主题,“金山,去把门上的牌子取来。”
清河医馆两个跑堂的伙计,二人是双胞胎亲兄弟。老大叫金山,老二叫银山。
叫金山的伙计,也是个麻溜的,沈青黛话音刚落,人就已经把牌子递了过去。
旁边的银山,眼疾手快的把柜台上的毛笔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