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着的男人像是听懂了她话的意思,一声不吭,沈青黛说什么都照做。
“抬腿,跨过门槛。”
“把手搭在我肩上,你别乱动!”
“你太重了,能不能自己走,站直点,别把重量都压在我身上……”
“诶诶诶……你别往一旁歪。”
沈青黛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在和巨婴说话。
几经波折,沈青黛终于把这“庞然大物”扶到了卧房的床榻上,她腰酸背痛,浑身也沾染上了酒味。
嫌弃地看了一眼仰躺在床榻上的楚瑾瑜,沈青黛深深叹口气,端是看着就一阵头痛。
男人鞋子也没脱,上身在床榻上,腿耷拉在床榻边缘,沈青黛无奈的扶了扶额,她确定楚瑾瑜这辈子可能都没这么狼狈过。
沈青黛怕他再整出些幺蛾子,瞥了一眼楚瑾瑜,没好气道,“大爷,咱就睡吧!别折腾了!”
她站在床边盯着人看了半晌,谁知这人一动不动,她走进了些,男人好看的凤眸紧紧的闭着,睡着了?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
沈青黛愁容顿时散去,她走上前,眼底是嫌弃,把他的腿搬到床榻上后,见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她似是报复一般抬脚在他腿上踹了一脚。
“自己在这儿睡吧!希望你明日别觉得自己丢人!”
沈青黛撂完话转身就往窗边的贵妃塌走去,前两日她在榻上休憩的锦被还没收拾起来,不顾身上的酒味,她和衣掀被就沉沉的睡了去。
第二日。
沈青黛醒来时床榻上早就没了人,听素荷说姓楚的醒来后在厢房沐浴完就进了宫。
她托腮想了想,问道,“王爷醒来时,表情是怎样的你可曾记得?”
素荷细细想了下,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沈青黛面露失望,可惜了,早知道她就应该起早一些,这样就能看到姓楚的“喜出望外”的脸了。
“王爷就是……就是板着脸吩咐的奴婢。”素荷道,她很少见王爷有这表情。
沈青黛点了点头,没再在这事上纠结下去。
一转眼就到了两日后的骑射大赛。
沈青黛既然答应了朝阳,自是不会失约。
她穿着简单朴素,用完早膳拉着素荷就往外走。
这几日沈青黛听到不少关于骑射大赛的事情。
骑射赛事起源于天女国,后来天女国和北齐渐渐交好,骑射比赛这才流入到了北齐。在此之前,北齐的马匹仅仅用于战事,以及商贾之间的往来。
因为马匹在地处中原的北齐也算是稀罕物件,遂除却征战沙场的将士,会骑马的人属实是少数。
后来天女国与北齐关系蒸蒸日上,天女国又向来有马背上的国家一称,遂每年都向北齐进宫大批马匹,正因此,北齐的骑马射箭文化才得以大幅度的普及。
每到骑射大赛当日,郊外皇家马场外总是人山人海的,里里外外都让围的水泄不通。近至京城的百姓,远至几里外的村庄的村民,妇孺小孩老人……场面宏大热闹。
景宣七年十二月初三,骑射大赛当日。
沈青黛睡到晌午,在素荷一声又一声的催促声中不情不愿的醒来。
昨晚看话本子看的忘乎所以,约莫看到了一两点,把书看完才躺下睡觉。
骑射比赛她虽没忘,一大早让她醒来,她即便是有心,力也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