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面前的黑暗忽然消失,军师根本无所适从,刺激的亮光一时间让他的眼睛难以睁开。
待军师适应之后,他的眼里冒着熊熊怒火,像一只随时要冲上去撕咬自己猎物的猎豹一般,恶狠狠的盯着苏晚卿,仿佛要将她瞪出一个窟窿来。
自己的容貌一直都是军师心中一个不能消失的疤痕,也是他心中永恒的一个痛处。如今,这个疤痕被苏晚卿硬生生撕裂开,暴『露』在大众之下,这让他如何能够忍受?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恐怕苏晚卿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可惜,军师如今并不能拿她如何。
苏晚卿对于军师杀人般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无所适从,她只是淡定的看着军师狰狞的面孔,眼里带着一丝探究。
军师脸上的疤痕,除了一道道的划在脸上之外,有的地方还渗着淡青『色』的『液』体,像是一个个脓包一般,长在他的脸上,偏生他的五官也长得很是奇怪,眼睛一大一小,鼻子也非常的塌陷,嘴巴也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歪着。
配上军师的表情,看起来既狰狞,又恶心。
旁边的楚炎在看到军师的脸的时候,夸张的大叫了一声,往后急速的退了几步,随后捂住嘴巴道:“这是人的脸吗?怎么可以长得这么恶心?”
军师听到这句话,原本就处在暴走边缘的精神状态,如今更是要抓狂了。他大吼了一声,嘶哑难听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尔后他开始拼命的挣脱,想要将绳子给弄断。
但苏晚卿他们早就已经做好应对的决策了,易昭所发明的天蚕丝,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挣脱的。即便是面对会武之人,也无法解脱。
军师挣脱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束缚得越来越紧,绳子几乎勒进他的肉中,让他疼得皱起了眉头。
军师终于意识到不对,他停了下来,瞪着苏晚卿,声音沙哑的说道:“你们给我绑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易昭淡淡的开口道:“这是易某发明的天蚕丝,易某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挣不开’,任何想挣脱他的人,都只会被束缚得越来越紧。如果你不怕这天蚕丝陷进你的肉里面,你最好继续保持挣扎。”
旁边的楚炎听到易昭给这天蚕丝起了一个这么恶趣味的名字,忍不住搓了搓肩膀,暗暗告诉自己,没事还是少去招惹易昭的好。
虽然小决也整日发明一些奇奇怪怪的毒物,但他的毒『药』基本上都是给大伙儿使的,他们也知道不会随便去碰小决的那些个『药』粉。
但是易昭发明的东西,不仅奇奇怪怪,有时候发明了什么,他们都一无所知。经常在即将碰到问题的时候,易昭才会告诉他们,他的东西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效果。
但往往这样隐藏自己的人,才是最令人害怕的。
楚炎只能无比的庆幸,易昭是他的好哥们儿,而不是他的敌人。
否则,他的下场,就会像今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军师一般了。
军师听了易昭的话,根本不相信,他不信邪的扯出一个冷笑道:“越勒越紧的绳子?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我才不相信。不过是些故弄虚玄的把戏罢了,根本骗不了我!”
他说着,又开始继续挣扎,但天蚕丝却并不像他想象的一般,会慢慢的变松,反而越来越紧。军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勒得生疼,而且,还有越来越疼的趋势。
易昭在旁边镇定自若的看着气喘吁吁停下来的军师,好心的说道:“都叫你不要挣扎了,你偏生不信。易某从来不骗人,你又何必这样对待自己呢?”
军师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他不过是来一趟天离国办点事情,顺手下点毒,帮赫连木报一个仇,怎么就摊上这么多破事?
而且,他怎么会遇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他们一个都不正常!军师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非常格格不入了,但在这个世界上,比他奇葩的人,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如今,他不就碰到了吗?
军师终于聪明的选择了放弃挣扎,他就这样坐在床上,瞪着一双难看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嘶哑的问道:“你们要如何,才肯放了我?”
苏晚卿看着他,忽然说道:“你都知道些什么?说出来,听听看。”
军师看着苏晚卿,忽而冷笑了一声,往床边挪了挪,选择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随后说道:“上次给你下『药』,你没死,看来你真是福大命大。下一次,若你落入了我的手中,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