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虞未生来到坤宗门找苏恩适,提前一天就约好她了,说有要事想同她说。
刚走在去他院落前必经的回廊时,就瞄到不远处回廊外站着一对男女。
“苏公子,阅音知道你明天就要回苏家了,特意过来拜访你的。”
傅阅音满脸羞涩,眉目含情。
苏恩适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礼貌且客套道“傅姑娘有心了。”
“苏公子,这是阅音的一番心意,望请收下。”
她从袖内拿出一个蓝色香囊,竟与虞未生从苏恩适那顺走的香囊有七八分相似。
“傅姑娘这是?”
苏恩适疑惑的盯着那香囊,迟迟没去接。
“之前有听闻苏公子在寻一件贴身之物,既然丢了,那阅音便亲手给苏公子缝制一个新的,苏公子看这香囊与你丢失的,可像?”
苏恩适清醒后的第一件事情就要找贴身香囊,毕竟那是他娘亲手缝制之物,后来在虞未生身上发现时,就没再寻找了。
他对一些帮找的坤宗门弟子描述过香囊的样子,没想到被傅阅音听了去,还亲自给他缝制一个新的。
“苏某回去再命人缝制便可,傅姑娘心意,在下心领了。”
苏恩适朝傅阅音作揖一个以示感谢,傅阅音听后紧攥香囊,目光划过一道不甘心,却扯出一抹微笑,道“可是因为虞未生才拒绝阅音的这番好意?”
苏恩适猛然抬头,瞳孔里正映印着傅阅音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她的眼睛里满是阴鸷。
“傅姑娘你误会了,不收香囊只因无功不受禄,也是避嫌。”
女子赠男子贴身之物,说好听是欣赏倾慕,说难听是私相授受。
“避嫌?”
傅阅音语气带着质问,声音略显尖锐。
苏恩适垂头,表示默认。
“苏公子可知最近金道观的人,都在私下议论着一件事吗?”
傅阅音垂着眸,眼睑下方一片阴影,她慢慢靠近苏恩适,浅笑道“大家都说虞未生一个姑娘家整天缠着苏家公子,像没见过男子似的,毫无矜持,其相难看!”
“......”
他倒没听说过这些话,相反却是他整天去找虞未生才是。
“若苏公子真心避嫌,最应该避的就是虞未生,毕竟她在金道观里一直名声都不大好,苏公子何苦给她再添谈资呢?”
苏恩适怔了一怔,不由自主地倒退一小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给虞未生添去麻烦。
傅阅音打铁趁热,她将手中的香囊塞到他手里,声音越发的温柔,半眯眸子幽声道“阅音可替苏公子解忧,只要别人看见你我走动多了,她便......”
话还没说完,一片叶子飘到了苏恩适手中,突然变成一个小人儿将那香囊拽走了。
事发突然,两人皆是一惊,猛然回头便见虞未生手里拿着个香囊甩动着,笑意吟吟的看着眼前男女。
“未生!”
苏恩适眼前一亮,神情喜悦,这副模样落入了傅阅音眼底,激起惊滔骇浪。
她怎么可能看不出?
他对虞未生的亲昵,她妒嫉!狠不得刮花虞未生那张素白脸蛋。
“还我香囊!”
傅阅音伸出手来,满脸怒意。
“是你的?”
虞未生慵懒的拉长尾音在问。
“当然是我的!”
傅阅音肯定地道,下一刻便见香囊又扔了回来,她赶紧接住捧在手心。
“是你的就拿好吧,别没事总往别人手里硬塞。”
虞未生不客气的戳穿傅阅音的心思,一句硬塞足够让傅阅音颜面扫地,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