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无趣得很。
虞未生随手撕下几张符纸折叠后收入腰囊,等有时间她再好好研究一番。
*
两人回到地面上,看向外面的天色已是三更天,虞未生赶紧跳进棺材中补眠。
也仅仅几个呼吸间就彻底进入梦乡,这也是顾昔寒佩服她的一点。
睡得快,还睡得死。
他看着一地残骸,然后缓缓将手放于眉心间重温着她刚才的动作。
天色还没亮,虞未生在顾昔寒叫唤声中不情愿的睁开了眸子,一双惺忪朦胧的眼睛里全是纳闷。
这天都还没亮,叫什么叫!
“啥时候你能改改这起早的坏毛病!?”
睡得比鹰晚,起得还比鸡早!
虞未生呵欠连连的,一条腿搭在棺材外抖啊抖,满眼迷离的看着他,眉目间不自觉流露出的是春波。
顾昔寒很不满意她现在这副神态,特别她还不自知自己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一言一行都不再那样的稚嫩。
每回她声音懒散些就会显得撩拨,眼神玩味些就会显得魅惑,对象是他还好,换作别个男子只怕误以为她在给什么暗示。
“坐好,成何体统!”
他上前两步,提脚就将她搭在棺材外的腿踢了回去,被他踢的位置还隐隐作痛,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
“是是是,我坐好行了吧,那你再让我多睡会儿~~~”
她是真的起不来,眼皮像被粘住似的,睁不开呀。
“不行,这几天行程已落下,现在不出发又是太阳下山都进不了城。”
他从不喜欢拖拖拉拉,每件事情都必须有时间规律。
可因为她的拖拉,他那底线一次又一次的被打破。
“那~~~不如小师弟背我走一段呗,我保证天亮后就自己下来走。”
她用着平日里对付金禅道人的那无赖劲儿,手指捏着他的袖袂轻轻晃两下,灵动的眸子里满是乞求。
见他没有反应,她双手又扒在棺材边缘可怜兮兮的看他,仿佛对方要敢不答应就会立马哭出来一样。
“......”
瞧瞧这比他大三岁的人,怎的如此厚颜无耻啊。
偏偏又奈何不了她,只好深深吸一口气走到她面前背过身子,沉声道“上来吧。”
打量着他宽肩的同时也得逞的笑了,她满眼的狡黠与机灵,赶紧利索的爬上他的背。
头一歪很是自然的枕在他肩窝里,声音懒洋洋的说“天亮了叫醒我。”
顾昔寒无奈的抿着唇,拿过她的大剑与包袱,先将威武往后垫着用来托住她屁股,而他的双手自始至终没有一分一毫的碰到过她。
安分,规矩。
出了义庄后走在宽广的大道上,顾昔寒沉思着自己为何要妥协?
在家中时,即使面对父亲与兄长他也从未有如此亲近过,更从未允许有人这样侵入他的生活,更何况像现在这样的背着一个女子。
日上头顶,午时的阳光异常的猛烈。
背上的虞未生逐渐被晒醒,她伸手揉了揉自已的眼睛,发现眼前何止是天亮了,简直是亮透了,这都该午时了吧!
“醒了?”
感觉背上的动静,他轻轻问了句。
“不是说天一亮就唤醒我吗?”
这家伙存心想陷她于不义?
搞得她好像爱占便宜又没诚信似的。
听见她那暴躁的嚷嚷,他淡定的说了一句“唤过。”
“嗯?”
意思是叫不醒她咯!?
“那你下次加把劲,我睡得比较死......”
听她略有心虚的语气,他的嘴角便微微上扬,轻柔的应了句“嗯,记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