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怎好意思说他怪里怪气,也不想想自己佩剑的名字,顾昔寒没好气的走进屋子里头。
“为什么叫白舍?”
虞未生紧跟他身后走进去,满是好奇的问着。
他环视一周自己的舍间,过去一年多了,现在终于回来了。
依然是一尘不染,满目是摆放整齐,怀念的伸手抚过书架的边缘。
“无趣。”
她无端一句吐槽。
原本还期待他住的地方有什么值得探索的,结果那是一目了然,一屋子的书籍和书法。
没什么可值得看的。
“白舍的白,代表我将来的人生除了匡扶正义,一无所求”
他的声音忽然的响起,在这静谧的环境下显得有些突兀。
他的嗓音此刻有些偏沉,目光也有些过于幽深。
“呵,一无所求,挺符合你个性的。”
她揶揄着。
他的确是这样即正直又古板的人,将来必定是个满嘴仁义道德的臭老头。
不仅一生过得无比枯燥孤独,死到临头也会捧着经书入土的大傻瓜。
顾昔寒的眸光流连在她的五官之上,瞳孔渐渐的聚焦成为一个点。
里面映印着的是她散漫倚靠书架的身姿,还有她正一脸嫌弃的环顾这间屋子。
“如果不再一无所求呢?”
他低低吟了一句,好像是在问自已似的。
这让虞未生有点摸不着头脑,因为他此时的眼神过于复杂。
那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就像死寂了的水面泛不起一点的波澜。
竟莫名让她有些揪着心。
“你——”
“我煮茶。”
正要说什么却被他打断了,瞬间被他转移开注意力,刚才那微妙的气氛一下子冲淡了。
*
喝完茶后,一名子弟来到这儿说要带虞未生去已安排好的住处,她便跟了那名少年离开了。
顾昔寒还在一人默默的吃着茶,屋子一下子陷入无端的沉静,连风轻轻拂过的痕迹都能捕捉到。
距离白舍没多远的地方有一排整齐的厢房,拱门上方牌匾写着的是:自省舍。
“虞姑娘,您的舍间便是左边边上第一间。”
少年一直是低着头说话,是个腼腆的小少年呢。
“谢谢你啊,你去忙吧。”
听到她的道谢后,那少年便快步离开了。
“自省舍?太难听了,不喜欢。”
她轻哼了一句。
虞未生环顾周围的花圃都种满着时花,是那样的色彩缤纷,娇艳相争。
灵感一来便手握大剑凌空而起,将自省舍改成‘时花舍’。
“这才叫相得益彰嘛。”
她豪气的收回威武剑,大步流星踏入自己的住处。
打开门就是索然无味的陈设,寡淡白色的床铺,简朴黑木的书架,还有显眼的蒲团桌案,桌上显然是文房四宝和一些书籍。
“千字文?道德论?静心经?”
这不就是贤者夫子们最爱的三大精神宝藏么?
她嗤笑一声,而后又勾起邪恶的笑容......
“还是外面舒服。”
她走出舍间跃上树打算眯一会儿,刚闭眼睛就感知到一股灵力的波动,被逼得赶紧跳下树来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