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虞未生突然眼前一亮,激动的捉住顾昔寒的手。
他眼睛淡淡扫过那只小手,感受着小手的柔软温暖。
“什么想法?”
“你想想看,凶手为何会对慕容家下手?”
看着她有神的黑眸,略一思索后回答“慕容家主那件陪葬品。”
“没错!”她露齿一笑,说“密室里其他瓷器都保存完整,唯独慕容家主新带回来的陪葬品不翼而飞,证明凶手的目标就是那件玩意儿。”
“结合那人之前一系列的行为,他似乎很需要大量的邪气,我猜想他在拿那件物品时被慕容家主发现了。”
“一不做二不休的索性试一下自己邪术的效果,所以慕容府的人是被凶手那一时邪念所害的。”
不然怎会下此毒手屠人满门?
顾昔寒很认真的安静倾听,看着她满眼的自信神采,不自觉扬了一下眉头。
“既然已知那人需要什么,那我何不引蛇出洞泥?”
她轻狂一笑。
“好。”
不用明说也懂她的意思。
她想出法子后感觉心情轻松,拍拍手上的灰尘跃出棺椁外,待他也出来后就提起盖子阖上,后将原先埋着的泥土堆回去。
“等等。”
顾昔寒摁住她正要转身的人,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拿出一块锦帕。
捉过她的双手为其擦拭,样子无比的专注认真。
仔细将她沾泥土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拭干净了。
“回去洗洗不好么,浪费这么好的料子。”
虽说她出身寒微是个粗人,但也能分辨出料子的好坏。
这锦帕丝滑柔软,抹手非常的舒适。
轻轻抬眸督了她一眼,浅声说道“不及你的半分好。”
“......”
这小子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小古板吗?
居然学会了甜言蜜语。
可她竟然很不争气的脸红发烫!
“好了。”
带着不舍松开她的手。
“你呢?”
知道他有严重的洁癖,而且刚才还摸过尸体,怎么自己也没擦一下手?
他要扔锦帕的手顿了顿,目光莫名落在她脸上。
“怎,怎么?”
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这双眸子过于深邃了。
只见锦帕递到她眼前,对方轻飘飘一句“你帮我。”
“自己不会擦呀?”
翻了个白眼。
可对方啥也不再说,保持递锦帕的姿势,眼睛定定凝视她。
算了算了,这样耗下去她都没时间睡了。
不甘不愿的接过锦帕,拽起他的手擦拭着,这番粗鲁就要搓他一层皮。
他那白皙发亮的手背红了一片,她见状才不自觉轻下手劲,学起他刚才擦拭的手法,为他擦拭一根根手指。
“可以了。”
锦帕一丢,回到他手中。
他将锦帕放入怀中收好,自然的握起她手腕,说“我们走吧。”
“走哪?”
她不想要跟他同路。
“你不睡吗?”
知她嗜睡的性子,马上抛出利诱。
“这么晚还有客栈开门?”
她原本还打算就在这墓地借宿一晚呢。
“跟来便是。”
为了有处高床软枕,她立马就妥协了。
*
北城,慕容府隔两条街的一家客栈。
她看着眼前客栈的高墙,旁边走几步就是客栈的后门
“你啥意思?”
问着旁边的顾昔寒。
“这两天我都住这里,夜深人静不好打扰店家,上面那间就是我的客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