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鸽故意吁了口气道:“吁,原来小女子还真的找对了。”说前又上前走了两步道:“这位大哥,我们两人是来找人的,劳烦你给通报一声。”
那名仆人没好气的道:“找人?找什么人?也不睁大眼睛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那个猫三狗四的人都能来这里的吗!”
胡鸽央求道:“这位大哥,我们真是来这里找人的!”
那名仆人将拇指,食指、中指在胡鸽眼前捻了捻道:“找人也可以,但得这个。”
胡鸽知道这个仆人要的是银子,却装茫然无知的样子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名仆人一咧嘴道:“我说你这个小女子是不是傻瓜,这个难道还看不懂吗?”
胡鸽漠然一笑道:“这位大哥,恕小女子孤陋寡闻,这个我实在看不懂的,还请明示。”
那名仆人呲牙咧嘴的小声嘀咕道:“银子,要我们进去通报不是不可以的,但必须得拿出点银子来。”
胡鸽故意道:“不就是找个人,至于吗!”
那名仆人道:“你知道什么?这宰相府大着呢,每天跑来跑去的找人,得磨坏了多少双袜子、鞋子的,这只是磨鞋底的钱。”
秋菊一听,也忘记了刚才的胆怯,走了过来道:“你凭什么朝我们要磨鞋底的钱!”
那名仆人“啪”一拍胸脯道:“凭什么,就凭我站在这里。”
秋菊道:“我们没银子,就是有银子也不给你的。”
那名仆人冷笑道:“哼,不给银子也没什么,那么就请你们两位走开吧!别在这里碍眼。”
秋菊两手一掐腰拿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高声道:“今天你不给通报,姑奶奶就不走了。”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那名仆人骂道:“他妈的,你这个臭娘们,到这里耍起诬赖来了。赶快滚蛋,不然我一脚踹飞了你。”
秋菊指着那名仆人道:“有种的你就踹,不然你就不是人养的。”
这里就听到大门里有人道:“这是每个,一天清晨就跑这里吵吵闹闹的。”随即从大门里走出了一名身着儒生服,年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那两名仆人急忙上前施礼道:“大人早安!”
那名中年人摆摆手道:“免礼!”说着看了两眼秋菊与胡鸽两人道:“寇福、寇禄这是怎么回事?”
左侧那名仆人急忙道:“大人,这两个小女子,说是来找人,寇禄阻拦了一下,她们就胡搅蛮缠的吵闹了起来,这才惊动了大人,小的罪该万死。”
那名中年人问胡鸽道:“姑娘,是这么回事吗!”
还没等胡鸽说话,秋菊从台阶上站起身来道:“你别听这两个狗腿子胡说八道的,明明是他们伸手要银子!怎么到成了我们胡搅蛮缠了。”
那名中年人沉下脸道:“哦,原来是这样,两位姑娘,老夫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你们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仔细说来我听听。”
那两名仆从听了,吓得“噗嗵”一声跪倒在台阶上,左侧的仆人来个一推六三五道:“大人,这都是寇禄干的,不关我的事情。”
那名叫寇禄的仆人汗流满面,只是一个劲儿的嗑着头。
秋菊惊喜的道:“这么说你老人家是宰相大人了?”
那名中年人手捻胡须哈哈大笑道:“哈哈,不错,老夫寇准,如假包换。”
胡鸽、秋菊两人急忙行万福礼道:“民女参见宰相大人。”
寇准摆摆手道:“免礼,不知两位姑娘到我这里有什么事情?”
胡鸽道:“宰相大人,我们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想到这里来看一位过去的姐妹,没想到惊动了你老人家,实在是罪过。”
寇准沉吟道:“哦,原来你们是来我这里找人的,请问,你们要找那一位呀。”
胡鸽道:“大人,我们前来找一位叫迎霞的妹子,不知大人允许不允许我们两个人进去。”
寇准微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那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接着一躬身道:“两位姑娘请随老夫进来吧!”
胡鸽、秋菊两人急忙迈步上了台阶。
寇准狠狠的瞪了寇福、寇禄两眼道:“你们两个该死的奴才,等客人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秋菊也瞪了两名仆人几眼,然后向寇准一鞠躬道:“宰相大人,民女有个不情之请!”
寇准诧异的道:“哦,这位姑娘,不知你有何事。”
秋菊指了指跪在台阶上的寇福、寇禄两人道:“大人,我看这两个人好像不是什么十分凶恶之辈,可能是手头一时紧张,这才作出了如此荒唐之举,再说大过年的,如果要是责打两人也不吉利,不如就免了吧!”
寇准一听高兴的道:“姑娘真是宽宏大量!那好一切就依你所言!”说着厉声喝道:“该死的奴才,还不赶快过来感谢两位姑娘。”
寇福、寇禄急忙上前施礼道:“谢过两位姑娘!”
秋菊笑嘻嘻的道:“哟,这个我可不敢当的。只是两位大哥以后别在这样仗势欺人就好的。”
寇福、寇禄两人急忙道:“岂敢岂敢!”说着又是一番千恩万谢,这才退了下去。
寇准看了看胡鸽、秋菊道:“不知两位姑娘与迎霞是怎么称呼?”
胡鸽道:“大人,我们两人是从小与迎霞一起长大的发小,情同亲生姐妹。”
寇准连连点头道:“难得!难得!一看两位姑娘就是十分有涵养的人!”
秋菊笑道:“大人,我们都是穷苦人家长大的孩子,从小也没念过书,那里有什么涵养的!”
寇准摇头晃脑的道:“非也,非也,这涵养与是否念过书,没有什么直接联系的,就说姑娘你刚才为那两个奴才求情所说的那番话,足可以看得出你内心是质朴善良的。这就十分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