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犍想了想,弯腰从地上拾起了一块小瓦片,扔到了秋菊的脚下。秋菊悚然一醒,抬头一看是丁犍,马上面露惊喜的走了过来。
丁犍转身向街角处走去,两人装做出一副互不相识的样子,一前一后走着。
转过了街角,来到了相邻的甜水街,丁犍走进了一家客栈道:“伙计,给我开一家上等的客房。”
伙计手脚麻利的给丁犍开好了客房,将钥匙递给丁犍道:“客官,这是客房的钥匙,二楼丙字一号,你自己上去吗,客户里的物品一应俱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再喊我。”
丁犍接过了钥匙点了点头,并没有直接上楼,而是来到客栈的门外,向站在不远处的秋菊招了招手。
秋菊看了急忙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两人走进了客栈。
伙计看到丁犍出去片刻,马上领来了一位姑娘,知道这一定是偷情的,见怪不怪的笑了笑道:“两位,楼上请。”
秋菊红着脸,将头依在丁犍的臂膀,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见自己似的,大有一副掩耳盗铃的样子。
丁犍倒是没有在意,只是冲着伙计点点头,因为他知道,像这样上等客栈的伙计,是很讲职业道德的,等结账时只要给了伙计足够的小费,伙计就会替客人严格保守秘密的,不然没有了这些偷腥的客人光顾,客栈的收入就会大大减少,伙计的日子就不会好过,这就是生态链的使然,哈哈情人开房,自古有之的。
丁犍挽着秋菊径直进了二楼的客房,关上门后,丁犍就迫不急待的拥抱着秋菊亲吻起来。
秋菊用力推开丁犍道:“真是的,每回一见面你就想着那事,一点也不知道关心人家。”
丁犍诧异道:“我怎么就不关心你的。”
秋菊沉着脸坐在床头上道:“你关心我,你要是关心我为什么不问问我这么着急来找你有什么事情!”
丁犍自我感觉良好的笑道:“你来找我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想我了吗!”
秋菊叹了口气道:“唉,你整天就想着美事,那知道这些天我的煎熬呢。”
丁犍不以为然的道:“你能受什么煎熬,是不是你老娘又伸手向你要银子了,这个好说,一会我回家里拿五十两给你,你娘看到银子就眉开眼笑了。”
秋菊狠狠的瞪了丁犍一眼道:“不是我娘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
丁犍抚摸着秋菊的秀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秋菊一扭身子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心事我早就有,现在肚子又有事了。”
丁犍吃惊的道:“啊,肚子有什么事了。”
秋菊将头埋进丁犍的胸脯喃喃的道:“哥,最近这几天我总是恶心,难受,你说是不是怀孕的。”
丁犍道:“不会吧,我们每次都是十分小心的。”
秋菊生气了一推丁犍站了起来道:“小心,小心有什么用,难道你保证就怀不上了。”
丁犍急忙安慰道:“秋菊,你先别着急呢!是不是怀孕,我看还是先找个郎中把把脉再说吧!”
秋菊噗的又重新坐回到床上道:“要去你去,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丁犍道:“这有什么丢人的,那个女人不怀孕生孩子。”
秋菊“啪”的给了丁犍一记耳光道:“胡说,你看过那家黄花姑娘怀孕的。”
丁犍这才恍然大悟道:“对不起,真得对不起,这一着急,我忘了你还是姑娘了。”
秋菊又从床上跳到地下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丁犍的鼻子道:“好,丁犍,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是不是想推却责任,像抹鼻涕那样把我甩了。”
丁犍道:“姑奶奶,你能不能小声点,这是在客栈,让人听着好像怎么地似的。把你甩了,你看看我是那样的人吗!疼你爱你也来不及呢。”
秋菊这才转怒为喜道:“量你也没那个胆,告诉你,你要是敢把我甩了,我就一把火将你家的建材店铺烧了,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丁犍道:“我的姑奶奶,你千万可别这么想,过些天我就与老爹商量商量把你娶进丁家的。”
秋菊点点头道:“行,我暂时相信了你的话。”
丁犍道:“相信就好,那么咱们去找个郎中把把脉吧。看看胎位稳不稳。”
秋菊白了丁犍一眼道:“没想到你这方面懂得还不少呢。”
丁犍涎着脸皮道:“再怎么着我也是结过婚,过来的人吗!”
秋菊摇了摇道:“我不想去看郎中的,那样多难为情!”
丁犍道:“你是谁呀,汴梁城的郎中都认识你,咱们去防御那里找个郎中把把脉,相信那里的郎中不会认识你吧。”
秋菊沉吟了片刻点点头道:“那好吧!”
两人下了二楼来到柜台那儿,丁犍掏出了六十文钱递给伙计道:“伙计,我们出外有点事,这间客房先给留着,这是五十文钱的客房钱,十文是给你的赏钱。回头还有赏赐的。”
伙计接过钱,眉开眼笑道:“好咧,客官你放心办事去吧,客房给你留着。你老还有什么要求只管吩咐就是。”
丁犍摆了摆手道:“回见!”
丁犍、秋菊两人出了客栈的门,正好有两名轿夫抬着一项空轿走了过来,丁犍上前拦了下来,掀开轿帘对秋菊体贴的道:“秋菊,路途有些远还是坐轿子去吧。”
秋菊嫣然一笑,点点头美滋滋的坐进了轿子里,此时她的感觉自己就如那公主一般,享受着一种令人倍感温馨的呵护。
轿夫抬起轿子问丁犍道:“客官,到那里去。”
丁犍道:“去御街,皇城南门。”
轿夫道:“好咧!”接着喊了声道:“小姐坐稳了。”抬起轿子忽悠忽悠向御街方向走去。
来到皇城南门,轿夫将轿子轻轻放下道:“客官,到地方了。”
丁犍掏出十文钱递了过去道:“两位辛苦。”说着掀起轿帘道:“秋菊,到地方了下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