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谢金吾指着王钦若向陈琅、丁犍介绍道:“来两位仁兄,我给你们二位引见引见,这位是当朝的辅丞上王下钦若老大人。”
丁犍、陈琅急忙鞠躬道:“久仰久仰,王老大人是国之栋梁,在此能得以拜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接谢金吾又指着丁谓向陈琅介绍道:“这位是朝庭的参政知事大臣,上丁下谓,丁老大人,也是丁犍仁兄的叔父。”
陈琅上前鞠躬道:“久仰丁大人高名,今日一见果然如日月当空,让晚生仰慕。”
丁谓哈哈笑道:“陈公子,真是说笑了。老夫仅是个平庸之人而已。”
王钦若对谢金吾道:“金吾,赶快请丁、陈两位年轻才俊就坐,咱们老少五人好好叙谈叙谈。”
丁犍、陈琅向王钦若施礼道:“如此多谢老大人抬爱。”说着便坐了下来,谢金吾也跟着坐了下来。
王钦若手捻胡须对丁谓道:“丁大人,没想到咱们两人今晚能在这里与三位年轻人不期而遇,看看他们,我感到一下子年轻了许多,仿佛回到了当年那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大好时光。”
丁谓道:“是呀,是呀,时光易逝,岁月摧人老,一晃你我都步入老迈之年了。”
陈琅道:“两位老大人,你们还不老的,正值沉稳老练之年,都是当今万岁倚重的肱股之臣。年纪稍微长些,那也是老骐伏枥,心中尤思家国天下之事。”
王钦若哈哈大笑道:“哈哈,还是这位陈大公子会说话的。听来就顺耳。”说着将头转向陈琅道:“你是开封府尹陈大人的儿子吧!”
陈琅急忙正襟危坐的道:“老大人,不错,家父正是上陈下长洲。”
王钦若点点头道:“你父亲过去常常唉声叹气,说你怎么的不长进。这不你也开始做起自己的事业来了吗,不正应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陈琅不好意思的道:“两位老大人,这也怨不得家父生气,过去晚辈实在是不思进取,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
王钦若微笑道:“那是因为你还年轻,贪玩!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吗,知道自己干事业了,我都替你感到高兴的。”
丁谓在旁边也道:“年轻人有点小毛病不怕,只要改了就好,陈公子看你将这西餐厅经营的有声有色,这就充分证明你很有头脑和能力的,只不过是不好学问罢了,可是这世间生存之路有千条万条的,不是每个人非去挤那独木桥去奔什么科举、仕途就好,只要自己过得幸福,那就是真正的美好生活。”
王钦若道:“就是就是,陈公子别看我与你父亲在朝堂上常常有所争执,那只是政见不同而已,看到你在拼搏进取,开拓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哈哈怎么说呢!在此我送你一句唐人诗句吧,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陈琅点点头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老大人谢谢你的勉励。”
看着和蔼可亲的王钦若陈琅心想,此人怎么自己的老爹总是说人家阴险呢,看来,人看人有时也会难免有偏差的,也可能是老爹与王钦若之间政见不同,对人家先入为主之见呢。
这时,丁谓道:“今晚难得与几位小友在此一遇,来咱们老少几人就共饮几杯。”
陈琅道:“承蒙两位老大人的高情厚义,在下是这里的东道主,今晚就有我来请客好了。”
王钦若摇摇头道:“这怎么可以呢!我与丁大人两位都吃着国家的高额俸禄,怎么好意思吃你小友的白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
陈琅道:“老大人,儒家之学不是提倡长者为尊吗,难道晚辈请你们一顿薄酒素菜还不行吗。”
丁谓道:“你心中有长者为尊很好,可是我与王老大人也不能为老不尊的,怎么着也不能厚着老脸皮打你的秋风吧!再者你也是刚刚起步阶段得不容易的,还是我们两个老家伙出银子请你吧!”
陈琅还要争执下去,谢金吾道:“陈掌柜,我看你就别再争下去了,就听两位老人家的,今晚难得二老这么开心,咱们就吃他们一顿请。”
王钦若轻轻拍了下桌子道:“还是金吾说的对,对待老人就要讲孝顺的,什么叫孝顺,只有顺从老人的意愿那就叫孝顺。来来,金吾马上去嘱咐外面那厅的那位叫什么领班的姑娘,请她们赶快上酒上菜。”说着又对陈琅道:“我说陈家侄子,你这西餐的管事的为什么叫领班呢,管事就叫管事的,偏偏叫什么领班,叫起来有些别嘴,听起来别扭。”
伸手一指丁犍,陈琅笑呵呵的道:“王老大人,这事可跟我说不着,你得问问我这位丁大顾问,为什么要叫领班呢。”
王钦若扭头对丁犍道:“丁贤侄,难道这个主意是你给陈公子出的!”
丁犍点点头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