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琅对丁犍道:“你先去我的办公室里等着,我找到秋菊就让她上去。”
丁犍点了点头走上楼去,那知刚一推开门,陈琅的书案后面的椅子上竟然坐了一个人,丁犍吃惊的喝道:“谁?”
那个人哈哈大笑道:“哈哈,怎么,丁掌柜吓着你了吧!”
丁犍听出是秋菊的声音,便道:“装神弄鬼的干什么,也不掌支蜡烛。”
秋菊在黑暗中道:“你不是喜欢干见不得人的事吗!”
丁犍道:“秋菊别在胡闹了,赶快将蜡烛点亮,不然一会陈琅上来了多不好!”
秋菊这才将蜡烛点燃,明亮的烛光下,丁犍看到秋菊的脸上竟然挂着晶莹的泪珠,便道:“你刚才哭过了!”
秋菊喃喃道:“心里觉得闷,不哭几声不痛快的。”
丁犍道:“那个招你惹你,让你不痛快。”
秋菊狠狠的骂道:“谁敢招惹本姑奶的的,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丁犍道:“秋菊,你是不是有病,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
秋菊伸手一指自己对面的椅子道:“好,丁犍,今天晚间我也不想与你吵,也不想与你闹,你坐下来,咱们两个人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
丁犍只好坐了下来道:“你这是闹的那一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明天说吗!”
秋菊道:“不行,如果我现在不将自己的心里话与你说了,恐怕挺不过看到明天早晨的太阳了。”
丁犍道:“秋菊,你不会要自绝于世吗!”
秋菊吐了一口唾沫道:“呸,我秋菊是那种动不动就拿寻死觅活来吓唬人的吗,丁犍,你说心里话,是不是盼我早死!”
丁犍厚着脸皮笑道:“我疼爱你还疼爱不够呢,怎么能盼你死呢!”
秋菊道:“丁犍,你少在这里嘻皮笑脸,跟我玩花言巧语了,我受够了!”
丁犍道:“秋菊,你今晚犯那门子邪了,让陈琅急三火四的将我找来,就扯这些没用的。”
秋菊怒气冲冲提高了声音的道:“什么有用,什么没用!哦,想女人的时候我有用了,不想的时候就将我抛到了脑袋瓜后面,你拿我秋菊当成什么人了!是不是将我当成朱雀门那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站街的野鸡了。”
这时陈琅端了两碟牛排,两杯葡萄酒走了进来道:“两位这干巴巴的坐着有什么意思,来,今天晚我请客,你们边吃边谈,慢慢的谈。”说着将牛排、葡萄酒放在桌子上,轻轻带上门走了。
丁犍看了看秋菊道:“秋菊,你夜晚这是怎么了,那来的这么大脾气。”
秋菊冷冷的道:“问你自己好了。”
丁犍伸手挠着头皮道:“问我,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那里知道你那来的这么大火气,真是莫名其妙!”
秋菊站起身来指着丁犍的鼻子道:“好,你就装糊涂吧!告诉你,今天我去回春堂看郎中去了。”
丁犍吃惊的道:“什么,那你是不是怀孕了!”
秋菊怒形于色的骂道:“你家老娘才怀孕了呢!”
丁犍生气的道:“秋菊,你怎么骂起娘来了呢,真是不可理喻!”
秋菊冷笑道:“哼,骂娘还是轻的呢,惹急了姑奶奶,我还要大闹信忠建材铺呢!”
丁犍道:“岂有此理,你凭什么去大闹!”
秋菊道:“凭什么,凭你占了我的身子,又不给我一个名分!让我在这里受苦受累,弄得一身是病!”
丁犍道:“有病治病你闹什么,是不是缺银子了。”
秋菊瞪了丁犍一眼道:“丁犍,你别总是拿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这不是银子能解决的问题!”
丁犍茫然道:“治病就得花银子吗!”
秋菊道:“郎中说了我没病,只是长期熬夜身体过于疲劳,才引发了头晕脑痛的综合症。”
丁犍道:“那这又怨谁,当初我就不同意你来这里当什么领班的,你却逞强偏要干的。”
秋菊听了“啪”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丁犍呀,丁犍,没想到你竟然说出这种没心没肺的话来,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丁犍争辩道:“我丁犍怎么就没心没肺的了,你说!”
秋菊道:“丁犍!你以为我愿意起早贪黑的当在个破领班吗,那还不是因为你,我在家里爱不了娘的唠叨,才出来躲清静的吗!如果你能将我娶进丁家,给我一个名分或者让我像苏樱桃那样被包养起来,我至于闹一身病吗!”
丁犍急忙道:“秋菊!都是我的不对,怨我!一切都怨我,你再等我容容空,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秋菊从桌子上抓起来酒杯“刷”的扬了丁犍一脸酒道:“放屁,你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的应付我,姑奶奶受够了。”说着趴在桌子上呜呜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