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想有个家,就如同有支歌唱的那样:“我想拥有一个家,一个不需要太大的地方……”
家能给人以温暖,
能给那疲惫的心灵一个栖息的港湾。
家能给人以快乐,
能给那浪迹天涯的游子,一个灵魂的归宿。
别说人了,世间有灵的动物,都梦想拥有一个家。
那柔弱的小鸟儿,为了营造一个温暖的巢穴,不辞辛苦,衔来了树枝,干草、羽毛等筑起了自己的小窝,在那里生儿育女!繁衍着后代,延
息着生命的快乐。
那小小的蚂蚁,远走十里八里,还能口含着超过自己体重几倍的战利品,历经了许多的磨难与风雨找到生死相依的窝巢。
那春天里回归的燕子,穿云越雾,跨洋过海,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家。
家,温暖的家,我秋菊真得拥有了自己的家了!
站在租住的小院落里,秋菊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感觉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这儿才是真真实实的家。
自己过去的那个家充其量只是一个栖身的场所,而不能称为家。
虽然那里有她的父亲,有她的母亲,是她长于斯长于斯的地方,但秋菊的心里始终没有将那儿当成家的。
常言道儿不嫌弃母丑,狗不嫌弃家贫。
秋菊,不是嫌母亲长的丑陋,其实秋菊的母亲长的并不丑,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大美女的,秋菊的身上就遗传着母亲漂亮的基因,不然她秋菊能长的如花似玉吗!
秋菊,不是嫌弃自己家里贫穷,最为重要的是那里有一种缺失,因为那里缺失太多太多的温暖。
贫又没有温暖的地方,怎么能冠以家的美称呢!
贫又没有温暖的地方,只是一个栖身的场所,而不能称为家,只不过是一个勉勉强强能遮风挡雨的场所,就如同遍地破庙一般。
正当秋菊在那儿思绪万千时,丁犍的声音清晰传进她的耳鼓道:“秋菊,快进屋吃饭了!”她这才悚然而醒,像一只归巢的小鸟一般轻盈的迈进了屋子里。
墙角的一张小桌子上摆放着四个精制的菜肴,这当然是丁犍的手艺。
秋菊使劲的吸了两下鼻子道:“真香呀!”
丁犍道:“看把你高兴的,来赶快坐下来吧!”说着又不知从那里摸出了一只酒壶与两只酒杯放到了桌子上道:“来,秋菊!为庆祝你我有了一个自己的安乐窝,咱们干一杯怎么样!”
秋菊高兴的道:“好,今天就是喝倒了,我也要跟你来个舍命陪君子,今天秋菊真高兴。”
丁犍将两只酒杯里斟满了酒道:“那我可得先告诉你,咱们喝得可兰陵酒,这个酒劲大着呢,你要是喝醉了,可不能怨我的。”
秋菊笑道:“喝醉了,那是我高兴,怨你是小狗。”说着还汪汪学了两声狗叫。
丁犍举起杯道:“那好,咱们两人就先干一杯!”
秋菊举杯与丁犍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接着拿过酒壶,将酒杯里斟满酒举起杯声音有些颤抖的道:“谢谢你哥,谢谢你丁犍,谢谢你给了秋菊这么一个梦寐以求的家。”说着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丁犍急忙放下酒杯,拿起手帕轻轻的为秋菊擦拭着眼泪道:“秋菊,这都是我不好,没有早点让你实现美好的愿望。”
秋菊哽咽着摇摇头道:“哥,这不怨你的,你知道吗!我从懂事的时候就想早日离开我那个破家。”
丁犍道:“秋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儿就是在穷在破也是你的家呀。”
秋菊道:“哥,你不知道呀!我不是抱怨自己爹娘的贫穷,也不是抱怨自己的那个家破烂不堪。我只是觉得那个家缺少别的家庭那种相亲相爱的温暖,缺少那嘘寒问暖的关爱。”
丁犍不解的道:“这……”秋菊打断他的话道:“你别说话,听我说,不然我那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那个家,你以为我真得就想在你面前争个名分似的。”
丁犍点点头道:“那好,我听你说。”
秋菊痛苦的叹气道:“唉,往事不提也罢,一提起来,这心就如刀剜一般的难受。”说到这里激动的摇了摇头道:“丁犍,你没生长在那样的家庭中,你是不知道呀,从我懂事的那天,爹娘就总是吵架的,真可以说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他们每次吵呀,打呀,闹呀,我都瑟瑟发抖的躲在墙角,开始的时候他们在那边吵,我就这这边扯着嗓子哭,后来渐渐习以为常了,只要他们一吵架,我就跑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落个耳根清净。可是总躲也不是办法呀,所以我就将希望寄托到将来,希望有一天,有一个人能让我离开那个家,再也不用听爹娘的吵闹之声的!没想到这一天真的就来了。”说着双手环抱着丁犍的腰一头扎进丁犍的怀里的放声大哭起来。
丁犍没有像往常那般安慰她,任她号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