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保,谢金吾两人出去后。王钦若、丁谓两坐在那里慢慢的喝着茶,陪着佘太君说着话儿。
当然说得都是一些家常话儿,因为,大家都知道在家里随便谈论朝庭之事,那如果要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也不件什么好事的。
虽然是话家常,但时间也不知道不觉的慢慢过去了。聊了会天,王钦若看到佘太君坐大那里直打盹,心里清楚,这上了年纪的人怎么能久坐呢,于是便站起身来向佘太君道:“老太君,今日能得你大人大量原谅了我那不争气的门生,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的,坐久了你老人家也会疲倦的,在下与丁大人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见你老人家。”
佘太君点头道:“好好,那老身送送两位大人。”
丁谓道:“老太君,你年纪大了就坐在这里吧!千万别送,那样我们可承受不起的。”
佘太君只好道:“那好,不送不送,你们两位大人慢些走。”
王钦若、丁谓出了客厅来到院子里,看到谢金吾与杨宗保坐在一个凉亭里谈得正高兴,便冲着谢金吾招了招手道:“金吾,时候不早了咱们赶快回去吧!改日你们再畅谈。”
谢金吾只好站起身来向杨宗保拱手道:“杨将军,两位老大人要回去了,谢某只得告辞,咱们改日再会。”
杨宗保也站起身来道:“那好,我送送三位。”
杨宗保一直将王钦若、丁谓、谢金吾送到大门外,一拱手道:“三位慢走。”
三人又向杨宗保一番致意,这才离开天府杨府。
杨宗保站在那里目送着王钦若、丁谓、谢金吾,自言自语道:“这真是不打不相识,没想到谢金吾这个人还是很有情趣的。”说着转身向院子里走去。
杨宗保来到了客厅里,佘太君问道:“宗保,客人们都走了吗!”
杨宗保点了点头道:“老祖母,客人都走了。”
佘太君道:“那你没有送送人家吗?”
杨宗保笑了笑道:“老祖母,我怎么会不送人家呢,那样做的话,不是让人家笑话咱杨家人太没教养了吗!”
佘太君赞许的道:“宗保,你做的对,这不仅仅是人家笑话不笑话咱们的事,这里面的关系大着呢!”
杨宗保道:“老祖母,这里难道还有什么说头吗!”
佘太君老奸巨滑的道:“这里面不但有说头,这说头还大着呢。”说着喝了一口茶水,慢声慢语的道:“宗保呀,你知道奶奶为什么将这件事情就这样压下来了吗?”
杨宗保摇了摇头道:“老祖母,孙儿愚顿,还请你多多教诲。”
佘太君笑了笑道:“我这也是一个长远的打算,是为了你今后铺铺路的。”
杨宗保不解的道:“老祖母,这怎么能说为孙儿今后铺路呢!”
佘太君语气沉重道:“宗保呀,你还太年轻,不懂这世路之艰难呀。你说咱们杨家从太祖皇帝时就投了大宋,一步步走到今天容易吗!咱们家多少人都付出了生命,才挣得下这么个诺大的天波杨府!”
杨宗保道:“老祖母,好好的你提过去了事情干什么!别再引起你的伤心来。”
佘太君摇了摇头道:“唉,傻孩子,奶奶的泪早在前十几年就流干了。我之所以得提往日旧事,就是让你有个居安思危的思想。”
杨宗保道:“老祖母这个你放心好了,孙儿现在是天天抓紧时间习练兵法,操练武艺的,一刻也不敢放松,时刻准备着杀敌报国。”
佘太君语重心长的道:“宗保呀,奶奶说的居安思危不单单是指着抵御外敌的入侵,最重要的是还要防止来自身边的危险。”
杨宗保茫然道:“危险,身边能有什么危险,难道这京城里还有辽国派来的杀手不成。”
佘太君苦笑道:“那倒不至于。宗保呀,你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句话吗,牛打江山马坐殿。现在不比当年有那外敌来侵咱们做武将的吃香,现在是太平天下,得势的是那样文人了。”
杨宗保不屑的道:“文人怎么了,文人治天下,还能将咱们杨家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