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这是唐代李白在《将进酒》中的感慨,
但人生难道总是一帆风顺吗!
与陈琅对饮的丁犍心头忽然涌现了一种莫名的悲壮之感,向陈琅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道:“来,陈老弟,干杯。”
陈琅二话没说举杯一饮而尽,放下了酒杯吧哒吧哒嘴道:“痛快!”
丁犍道:“是呀,能与知心朋友是一起饮酒的确是人间一大快事的,可惜今后谁能与我同醉!”
陈琅看了看丁犍两眼道:“丁兄,这你话听起来怎么这般的伤感,好像各位以后再也见不到面似的呢。”
丁犍摇摇头道:“陈琅,你别在那里胡思乱想好不好,我只不过是信口说一句玩笑话而已。”
陈琅摇了摇头道:“不对,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丁犍道:“我那里有什么心事?”
陈琅道:“丁兄你与我说一句老实话,是不是有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的。如果是尽管开口,我头拱地也去给你办的。”
丁犍笑道:“真得就没什么事情,我现在一只闲赋在家,还能有什么事情麻烦你呢!”
这时,香儿手里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包厢对丁犍道:“丁掌柜,今天下午有一位自称丁四的人放在这里一封信,说见到你时候交给你。”丁犍接过了信看了两眼放到桌子上道:“哦,香儿谢你了。”
香儿道了一声:“不谢!”退了出去。
陈琅道:“什么事情弄得神神秘秘的,是不是你背着秋菊又勾搭上了那位姑娘,这是人家写来的情书。”说着一把抓过桌子上的信看了起来。
见上面龙飞凤舞了写了两行字:“丁犍吾侄,你所提请前往边关之事,万岁已然恩准,希做好准备,等待出发。”落款写得是叔公言。
陈琅看了吃惊的道:“什么,什么,丁犍,你这是要奔赴边关呀!”丁犍点了点头道:“是的。”
陈琅道:“你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情,你小子又与那个人商量的。”
丁犍道:“这是前日决定的事情,是我自己决定的!”
陈琅“啪”的一拍桌子道:“你自己决定的,那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位兄弟,你怎么就不事先与我商量商量呢!”
丁犍支吾道:“事发突然来不及找谁商量的。”
陈琅生气的道:“你少在找借口的,别以为我不明白朝庭那一套程序的,就是真得要征兵的话,那也得先张贴告示,征求下民意的,绝对不会突然之间调那个人赶赴边关的。再说就是边关战事紧急调人的话也调不能你丁犍的头上,放着朝庭的那么多大将不调,怎么偏偏就点名到你的头上了呢!”
丁犍笑道:“陈琅老弟,我丁犍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普通老百姓,朝庭那能直接点名到我的头上呢,这都是我主动要求的。”
陈琅隔着桌子伸出手来摸了摸丁犍的额头道:“我说丁老兄,你是不是有病呀,好模好样的,你说你挣命似的往那边关赴奔什么,那里是闹着玩的地儿吗!”
丁犍道:“我可不是去那里闹着玩的,我是去那里实现自己理想的。”
陈琅漠然的一笑道:“理想,什么理想?”
丁犍正色道:“我小时候就有一个理想,就是去体验一把金戈铁马,血占沙场的感受。”
陈琅挖苦丁犍道:“小时候每个人都有理想的,我小时候的理想是当皇帝呢,过一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瘾,可是现在还不得老老实实的在这天上人间当自己的掌柜的。”
丁犍道:“当皇帝你那里痴心妄想,不像我这理想是触手可及的呀!”
陈琅道:“不错,你这理想现在确实是触手可及的了,但是那又可能是要掉脑袋的。”
丁犍道:“脑袋掉了只不过中碗大的疤痕而已,人活一世也不过是草木一秋罢了,理想要是实现的那可是终生无悔。”
陈琅又一拍桌子道:“好好,你终生无悔!我看就你这两下子,一到边关脑袋就得被辽人的斩马刀削掉,到时候恐怕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丁犍哈哈大笑道:“哈哈,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这是为国家效命疆场,就是死也是重于泰山的。”
陈琅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道:“行了,行了,你小子别在那里唱高调了。还是交待交待你的后事吧!”
丁犍听了笑了笑道:“本来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有什么事情要交待的,你这一说我却想起来了,有一件事,还得真需要向你好好交待交待的。”
陈琅大大咧咧的道:“说吧!是不是让我去照顾好你的老爹老娘的,这个没说的。”
丁犍摇摇头道:“老爹,老娘的事情就不麻烦你的,再说我也没与老爹老娘说自己要去边关的,如果说了的话,他们能放我走吗!”
陈琅道:“这么说来是你放心不下秋菊喽!”